陆婉莹咯咯笑道:「一开始吓了一跳,等到我将这上百卷宗看过一遍后,却
案的贼人联系起来。」
要跟上来。」说着挺直了脊背,茫然四顾,只觉得世间之大,竟然没有方向可以
画的最好的一幅,想了一想,提笔在旁边一边题诗一边口中吟哦道:「兰佩蓉裳
的数次围杀,如果玉蝴蝶只是逃脱也还罢了,偏偏来时无影,去时无踪,如同水
不知能否指点一番。」
贼真是世所罕见。」
赵恒传笑道:「看来陆捕头是胜券在握啊。」说着亲手斟茶,递到陆婉莹手
「呵呵,陆捕头真是抬举老夫了。指点不敢当,胡乱说几句倒是无有不可。」
地圈起来。所以,晚辈大胆推测,玉蝴蝶常住于蕲州。」
势不是任何个人或者势力可以抗衡的。不管玉蝴蝶武功如何高强,如何诡诈,只
三十几件。」
「晚辈分析这三十几件案子卷宗,却看出一些端倪。」
道:「晚辈抓捕玉蝴蝶的过程中有了些疑惑,不知如何解开,您是公门的老前辈,
门分左右,只见陆婉莹身穿公服,背着手笑吟吟走进来,身后一左一右两名
底游鱼,偶尔现身后立时躲入波涛,没有一丝痕迹。祖父说过,世间没有人能凭
时间已经是接近黄昏,赵恒传从午睡中醒来后喝了一碗茶,看了一阵书,坐
淫的案子,如果下面捕快破不了案,堂官审不清,又遇到上面催得紧,最后总要
在书房中,摊开宣纸,提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一幅蝶戏牡丹图。
可落网了?」
中。
李天麟。
赵恒传目光闪动,温和笑道:「陆捕头有此雅兴,老夫自然奉陪。」
空出现,也没有人能凭空消失。玉蝴蝶能做到这一点,只要一个可能:他必然有
「喔,愿闻其详。」
陆婉莹笑道:「晚辈正在全力追捕玉蝴蝶,路过赵师爷的宅院,过来歇歇脚,
走,强自忍住心中苦楚,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下去。
屏息凝神一口气画完,赵恒传满意的点点头,只觉得这幅画是这几年来自己
子最后算到他头上。晚辈筛选了一下,最有可能是玉蝴蝶本人所做的案子,只有
诗句提完,只听门外有人鼓掌道:「好诗句。赵师爷闲情雅致,真是令人羡
赵师爷嗯了一声,低头喝了口茶,示意陆婉莹说下去。
胡乱结案,推到玉蝴蝶头上。玉蝴蝶今日在此地犯了案子,明日却在千里之外犯
「他的真实身份。」赵恒传毫不犹豫的说道:「当今天下四海升平,朝廷大
陆婉莹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放到桌上,笑意盈盈地
捕快,一个高大威猛,一个身形瘦削,正是朱武和孙帆。另外一名年轻人,正是
一张像如何?」
骨相寒,山中何日鼎成丹。春深富贵花如此,一笑尊前醉眼看」
了一个盲点。哪怕是他曾在案发地出现,人们也认为是理所当然,无法将他与犯
一跳。短短五年间,玉蝴蝶作案上百起,奸杀女子数百人,如此的疯狂作案的淫
案,就是长了翅膀飞也赶不上,呵呵,不知道咱们公门中有多少破不了的采花案
陆婉莹目光灼灼:「五年中作案三十几起,中间又有朝廷和江湖侠义道组织
一个明面身份能很好的掩盖自己。这身份是如此堂皇正大,以至于在众人眼中成
「赵师爷所言甚是。」陆婉莹笑道:「闲来无事,我们两人一起给玉蝴蝶画
捕玉蝴蝶最难的一点是什幺?」
「不提江湖人那几次不成样的围杀,单是朝廷里组织的几次围捕,我看过卷
「嗯。若论作案频繁,玉蝴蝶在本朝百年之中,可以排在前三位了。」
图上以蕲州为中心画一个百五十里的圈子,便可以将其中的二十五件案子的案发
讨碗水喝。」
有些啼笑皆非了。赵师爷您主掌刑名,应该知道下面人办案是如何敷衍,但逢奸
到玉蝴蝶背了这幺多黑锅。」
要暴露了身份,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陆婉莹嘴角含笑,慢慢说道:「我一开始接触到玉蝴蝶的卷宗的时候,吓了
陆婉莹伸手托起下巴,手中挑起一缕秀发绕在指尖,笑道:「赵师爷以为抓
「三十多件案子,八件发生于蕲州。其余的案子也在蕲州左近的州府,在地
「喔,」赵恒传笑道:「陆捕头不愧为陆老的亲孙女,见解果然不凡。想不
蕲州城外,刑名师爷赵恒传的别院。
慕。」
赵恒传含笑搁笔,抬头道:「陆捕头,怎幺有闲情到我的宅院里来?玉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