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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答道:“新来了一个,十七八岁。据说原先是个武林高手,现在中了毒,武功全失。大师既然是江湖豪杰,一定会喜欢。”正色和尚问道:“在哪里?”老鸨道:“请大师随我来。”
正色和尚一听是割掉他鼻子的那个女孩,大喜道:“你们哥儿俩也真是奇葩,逛个窑子还他妈的打架。她跑哪里去了?阿弥陀佛。快抓来让老子好好羞辱她一番!”光头纲道:“她跑不了多远,应该还在锦绣宫内,咱们追!”说罢,立即命老鸨带着三人出门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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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念一想,其实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这些人都是从华山上下来的,锦绣宫又是长安城中最着名的窑子,他们来这里倒也理所当然。只是湿儿我躺在这里就不理所当然了。都是那个可恶的十三妹,害得我好惨。湿儿心里一点都不恨华克之,虽然华克之爱十三妹而不爱她,但华克之的确不会设计陷害自己。要是结拜大哥也来这里就好了,正好给我解药,并将我解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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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润土一听那几人回来了,吓得哧溜一下钻入床底。陡见床底还藏着一个女子,忙道:“借光,给张某人让点地方。”见湿儿没动,他又厚着脸皮,嘿嘿讪笑两声道:“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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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和尚问道:“二位大侠,这是什幺情况?”光头纲不好意思地道:“来,谦儿哥,你先说。”长毛谦推让道:“纲儿弟,要不还是谁武功高强谁先说?”光头纲忙道:“谦儿哥,算你武功高强。你来给大师介绍一下。”这等难以启齿的糗事,他宁愿承认自己武功不如对方,也不愿抢先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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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湿儿听见有人蹑手蹑脚朝自己房间走来。随即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缝隙,露出一双贼眉鼠眼。慢慢地门越开越大,一个獐头鼠脑探了进来,东张西望。那人见房间内空无一人,便大胆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刚才闹事的那些人呢?亏得你们跑得快,否则,我把皮给你们扒了!”湿儿见此人手提胡叉,身着一袭青衫,衣服上还有些灰尘,料想便是隔壁钻过床底的张润土。心想:“你装模作样干什幺?刚才人家打了这幺久你不过来逞威。人家刚走,你便出来耀武扬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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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想,自己刚在华山上把他的鼻子割掉,此番狭路相逢,他定然要好好羞辱我一番。我怎幺就这幺倒霉呢?我本来没几个仇人,却怎地今天全都遇到了?也对,我的仇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免不了有逛窑子的恶习。朋友们都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来逛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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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湿儿大急,仓皇之间躲到了床下。
长毛谦先打了两个哈哈才道:“哎呀,真是惭愧,实在是羞于启齿呀。就那个在华山上割掉大师鼻子的女孩子,好像身受重伤,动弹不得。我们兄弟二人正要轮流和她发生性关系,纲儿弟却非要跟我比武,说谁武功高强谁先上。我本来不愿意比,可是架不住纲儿弟的挑衅和那小姑娘的挑拨离间。我当时也想,这小姑娘绝对没有可能逃掉。比就比呗,分出高下再上也不迟。万万没料到,我们这一比,就中了那小姑娘的奸计。在她的指点之下,我们互相点中对方的膻中穴,同时晕了过去。我们兄弟俩逛窑子成百上千次,次遇到这种情况。让大师见笑了!如此糗事,还望大师不要宣扬。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说罢,二人频频向正色和尚拱手。
“吱嘎”一声,两人推门进来,正是肥头无耳的正色和尚和老鸨。正色和尚的鼻子还用布包扎着,甚是突兀难看。二人见北二俗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却不见床上女子的踪影,都吃了一吓。老鸨惊叫道:“难道那女子将这二人打伤后逃跑了?”正色和尚毕竟是武林高手,并不慌张。他跟北二俗是老熟人,便俯身查看二人的伤势。见是膻中穴被点,便替他们推宫过血,将二人救醒过来。
张润土转了一圈正要出门而去,楼梯声又响了起来。只听一个人道:“真是奇怪!怎幺这幺短的时间内逃得无影无踪了呢?她行动不方便啊!”正是光头纲的声音。
三人走后,湿儿正犹豫要不要钻出来设法逃跑之时,却听隔壁青松叫道:“大侠,快钻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湿儿心里奇道:“钻出来?难不成那个赤练大侠也躲床下去了?”只听张润土问道:“他们走了?”青松道:“是的。”接着隔壁便传来挪动床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