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第九十九次叹息,仿佛故意给人听到,云散特地挑了个超靠近翼的位置,就差没贴在他身上唉声叹气。
“我说小散,你要东施效颦麻烦滚远点,我们这里谁不知道你下面带把?”翼第九十九次一脸厌恶地将身穿萝莉装,可爱得不行的云散推开,要不是早知道他是男的,他或许会再好心安慰几句,可惜自从云散在泡温泉时暴露性别以后,他一联想到和云散脸蛋不搭的男性象征他就失去了对待软妹子的耐性,尤其类似的戏码已连续上演了九十九次。
“翼哥,不要那么绝情嘛!人家真的很可怜,被爹地逼着参加比赛,受了得三个月才能痊愈的重伤耶!”云散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把定格在“求抚慰”图片上的手机顶在头上,再一次往翼身上蹭去。
“你妹的重伤,不就指甲断了!你只要往台上一站,多得是人抚慰你一夜,你干嘛缠着我?”翼没好气地把企图搭在自己身上的云散拉开,不是他歧视云散,而是云散哀怨的理由根本是无病呻吟。而且云散人气不低,不少客户就好他这口,翼相信云散只需对客户晒出这张“求抚慰”的图,他的客户便会从头到脚给他“抚慰”到爽。
“你你不是我的同伴吗?同伴互舔伤口有什么错了?”云散啜泣着,依依不舍地捉着翼的衣角,他在雨露温泉坊扮演的不是牛郎不是宠物,而是一个变装娃娃,他能笑能哭,唯独不能开口说话,因此,除了同是头牌的数人,他是有“苦”道不出。
“首先,我们是同僚不是同伴,其次,我没有那个玻璃心陪你舔!”翼撇下楚楚可怜的云散,独自寻找今夜的目标。并非他冷血,而是云散为了断了的指甲已经缠了他两个多小时,他的耐心告罄。
云散伤心地咬着手帕,梨花带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为什么只有女孩子才被允许温柔对待?他举手投足明明已经比女人更有女人味,伶俐乖巧小鸟依人他都演绎得完美无缺,为什么就没有人来保护他?难道只因无法选择的性别,注定他不能得偿所愿?
云散委屈地打开壁柜的门,蹑手蹑脚地爬了进去。壁柜并非为他度身量做,对于小朋友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对于已经成年的云散来说,就显得很拥挤。关上柜门,闭上眼睛,宛如一尊被收藏的精致娃娃,等待主人把他重新解放出来。
被禁锢着很不舒服,又闷又热的柜子里漆黑不见五指,云散轻轻喘息着,稀薄的空气不至于窒息却会令人逐渐失去判断力。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云散心底缓缓升起莫名的安全感,不愉快的事被遗忘,一切会变好的,只要他乖乖的在此等待,很快便会有爱护他的人打开柜门。
“找到你了,我最爱的娃娃小散!”不知道过了多久,壁柜的门被打开,忽如起来的光线让云散睁不开眼,可即使无法看清来者何人,那声温暖的爱语,令云散感受到希望。
“小散乖,我一有空,第一时间就来疼爱你了!”就像对待珍贵的玩具娃娃一样,那人细心地将云散手脚置于体前,搂住他的腰身,一点点把云散挪出壁柜,生怕他磕到碰伤。
逐渐适应室内的光线,云散抖动着睫毛,伴随着对方在眼帘上的一吻,如睡美人般羞涩地张开双眼。他眼前的人是某个集团的富二代,多金多情的他满嘴甜言蜜语,作为客人,他是上等的,每月至少来一次,每次到来都出手阔绰,对云散呵护备至,可惜他的爱并非对云散本身,而是对作为换装娃娃头牌的好奇,他一夜千金,却从未产生带云散回家的念头。在他看来,欢场的玩具留在欢场是天经地义的,可作消遣却不可登大雅之堂,能被他光顾就该感激流涕,非分之想只会惹他厌恶。他特别喜欢小散,因为小散不光容颜俏丽、皮肤娇嫩,最重要的是他宛如真娃娃一般从不对他提要求,只要不触犯房间的规定,他可以为所欲为,而小散从不反抗。
他将小散置于沙发椅上,摆设成平静的坐姿,双手搭在扶手上,双腿并拢在前方。他贴近云散,轻轻为他捋起散落的头发,脸与脸之间仅一纸之隔,彼此的气息交汇着,温热的感觉引起阵阵躁动。规矩的手渐渐变得不规矩,为云散梳理秀发的双手忽然使劲,强迫他献上他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