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衍很快回信,他愿意筹措军备北伐,将南越夺回,而后尊奉南遥为帝。
但很可惜,钱不够,这个筹措过程,可能长达一年之久。
南遥想了个主意,当初南越皇族三百余人被屠杀,屠的是整个南宫家的人,而那十几家外戚则没有被牵连,这些外戚能与皇室联姻,大多是钟鸣鼎食之家,势力错综复杂,若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想必事半功倍。
皇族虽覆灭,但是多年联姻团结起来的世家大族们,还没倒。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思及此,南遥决定先试试水,他拿了一块贴身玉佩,让冯晨尝试去联系其中一家。
他听说过,北狄占据京城后,就对禁军进行了换血,但人尽其才,他们留任了前任禁军统领李烬,让他做了个禁军教头,此人很有威望,一呼百应,最关键的是,此人的嫡妻未出嫁时,名叫南宫蕊,正是南遥的堂姐。
南遥惆怅道:“这位堂姐我只在宫宴上见过几次,也不知她会不会帮我。”
冯晨搂着他,温存道:“让我去试试吧,万一有希望呢?”
分别前夜,两人都有些恋恋不舍,亲热了半个时辰后,黏黏糊糊抱在一起,宛若连体婴。冯晨的欲望只增不减,还想再来一次,南遥也觉眷恋,但他想让冯晨多睡会儿,生怕闹得太狠,冯晨第二天赶路会累。
他赧然道:“相公,不做了,我给你咬出来吧。”
“好。”冯晨低喘着。
南遥俯身含住了那根硕大的物事,卖力地含吮舔弄,以他的小嘴,勉强只能含住一半,却叫冯晨无比亢奋,一遍遍抚摩着他的头发。
他取悦着男人,男人也在取悦他,那东西有种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他着迷。
冯晨被吮得几乎要疯,压抑不住,“噗”地一下射了南遥满嘴精液,忙用毛巾去擦,温柔道:“抱歉,阿瑶,快吐出来。”
南遥只用水灵灵的桃花眼瞅他,喉结滚动,半晌,说道:“我吞下去了。”
他还特意张开嘴给冯晨看,冯晨一激动,就吻了上去,又是一阵炙热的亲昵温存,亲得牵出水丝儿来,才松开,怜爱道:“你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爱才好,再这么下去,我是一刻钟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南遥帮他穿好衣裳,温柔道:“好了,等夫君回来,再好好疼我。”
冯晨走了。
他教了南遥一套基础的防身拳法,还告诉他,这军营里的胖厨子夫妇,是自己人,会帮忙传信,若有意外也可去寻求援助。
南遥躺在床上,看着天光大亮,被巨大的空虚感包裹。
走之前,冯晨还是没忍住拉着他来了一次,他的蜜穴被操得淫水涟涟,子宫里含着男人的精液,还是热的。
他甚至不舍得洗掉。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匹瘦马,在沙漠中长途跋涉,要死了。
冯晨用水润活了他,像骑一匹骏马一样,夹紧双腿,骑跨在他身上,纵情驰骋,于是天地震动,泉水从地底喷涌出来,源源不断,滴滴答答,将他闷在一片腥甜的潮湿闷热里,几乎要窒息,他只能疯狂地抬腿,往前跑,耸动起伏,远走高飞。
沙漠不在了,只剩白晃晃的湖,月色沉溺其中,冯晨荡起船桨,激起水花,他也便跟着浪了起来……
此后半个月,南遥都过得风平浪静,他的红帐前,红灯笼孤零零地挂着,再没亮起过,孤枕难眠的夜里,他便憧憬着有那么一天,他复国了,回到南越京城,在他父辈祖先们勤奋耕耘的勤政殿前,金冠加冕,接受万民朝拜,那时,他会封冯晨为大将军,赐他无上的荣耀。在朝堂上,他们会是明君良将,等到散朝后,众人都走了,端肃有礼的大将军就会变成禽兽,将他压倒在龙椅上,以肉体为刃,狠狠地贯穿他……
等等等,想歪了。
南遥摇头打住,怀着满腔甜蜜的憧憬中,沉沉睡去。
红帐中的日子委实百无聊赖,又过了几日,南遥还等不到冯晨回来,有些急了,开始担心冯晨被害,吃不下睡不好,一日日消瘦下去。
他满腹心事走出营帐。
晚风习习,恩客还没来,那些瘦马便三三两两在外乘凉,一针一线做绣花鞋。
他看着她们,心道真是一群贤惠的姑娘,若没有战乱,她们必定会嫁得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过得很好。
可惜啊。
他正愣神,一个姑娘瞧见他,上前牵住他的袖子,问道:“脸色这么差?是饿坏了吗?”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对南遥向来很照顾,当即就有人拿来自己宝贵的口粮给他,还有人为他不平道:“那个冯傻子,说要给你赎身也没赎,倒害得你没了其他客人,给饿成这样。”
南遥想说不是的,可想到此事机密,只好默然。
以往的锦衣玉食都不入他眼,但此刻,几块面疙瘩却让他感动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