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否则反会被当没骨气的蛆虫蹂躏,”荀予羽散漫地说着自小看人眼色学会的经验,手里的瓶盖在目测下搭出等边三角,她见亲哥又要问,自觉详解,“暴露自己的弱点之一,表明自己不会威胁到对方,不会损害对方利益,自己能有所帮助。”
荀丞则理解能力出众向来优异,想到同级的那个太子女的私下感情花边新闻和小小年纪却总是浓妆淡抹的脸,妹妹中性装扮恐怕是为了让她人误解自己的性取向,又回忆起传闻里妹妹似乎负责了部团里大多事务,训练时间安排校方沟通经费分配,给正副部长倒是省了不少心,做到这种程度,说得好听叫副手,难听点就是狗腿了吧。
“至于吗,都还不过是上学的年纪就谨慎到这个地步。”荀丞则一直期盼着长大后,对于现在进行时的未成年阶段一直持混着就过了的态度,不禁摇头。
“没什么,反正我也一直都是喜欢揽事的性格,”荀予羽轻描淡写,盯着瓶盖搭起的塔尖,“虽说我的确是很厌烦那群人就是了,脑子里成天只有恋情面子谁比谁高贵,好似争夺这些就是成熟的标志。”
打开换气的窗户淌进来一阵风,灰黄的窗帘扬起角,横隔开坐在床边的荀丞则和坐在桌旁的荀予羽。荀丞则见妹妹突然没了下文,以为触到了什么雷,内心不安起来。
在他准备想提出现在回家打破气氛的时候,听到妹妹又开口。
“也是,毁了吧。”
似是呢喃,其实并没听太清的荀丞则正要在脑内分析词汇发音,就见妹妹伸手推倒了搭好的瓶盖塔,哗啦啦散在桌面,偶尔要滚下去的也被她及时接住。
“哥你歇地怎么样?换个冰袋我们回去吧?”
大概是完成了自己口中目标的荀予羽表情轻松,走过来准备扶起荀丞则。点头同意并站起,荀丞则侧头看了看妹妹心若止水的神情。
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只垮塌自己堆起的瓶盖啊。
荀丞则默念,但也不继续追究,谁心里都有点属于自己的心思,他觉得妹妹自有分寸。
现在想想,那可能就是他第一次察觉荀予羽不对劲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