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拍得东西杂七杂八,全是生活的零零碎碎。两个人挨在一起,陶然兴致勃勃的给他讲,这个是小区里的野猫阿花,蹲在楼下像只守门的石狮子。这个和他们一栋楼的张奶奶,看见她在拍照专门上楼戴上了金耳环给她拍。那边是英语课外班的女同学们,坐在一起喝酸奶。那边是马路边骑着自行车成群而过的初中生们。
陶然喜欢看电影,拍东西的感觉也很有电影剧照的质感,像在讲故事,只有陶然自己会看见的故事。即使是周遭的现实事物,都有一层轻盈的柔光。蒋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她住在同一个地方,陶然看到的东西他完全没有印象,他不记得小区里是不是有一只狸花猫叫阿花,也不知道楼下住的有一位张奶奶。就算是他已经把陶然要吃到肚子里去了,他依然不能拥有陶然的全部。陶然像一块儿拼图,被他剪裁成了刚好尺寸边缘都刚好契合的样子,能够填补他一部分的空缺,但是这块拼图和他还不是一个整体。不过是两个月,他就感觉到陶然在变形、在长大、在可以没有他的地方照样活得有声有色。他却在这里了一点点被催熟,然后腐烂掉。
蒋樊贴在陶然耳边问:“饿不饿?”
陶然说:“不饿啊,我刚不是吃了三明治吗?”
蒋樊说:“那就好办了。”
“......?”陶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蒋樊把她拽起来,压在桌子上,从后面扒了她的裤子,顺着股沟探进去了手指,揉了两下花瓣就伸进去了一根手指。
“你干嘛啊!蒋樊!”陶然吃痛的呻吟了一声,昨晚还残留着不适感,这下蒋樊没有什么润滑的就直接伸进根手指,也足够让她不舒服。
蒋樊却只是压在她身上,手下又去摸了她的花核,又急又重的碾揉,对陶然说:“湿一点,我要干你。”
陶然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生气道:“你说话不算话!这桌子好硬,你给我起来!”
蒋樊却没有动,掀开陶然的衬衣,在她后背上啃咬——不是亲,是真的叼着肉在嘴里磨牙。这让陶然想起看的纪录片里,草原上狮子豹子交配的时候,雄性就是这样把雌性压在身下,甚至会咬着雌性的脖颈不让它动。
陶然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她和蒋樊在力量上的绝对差距,这种力量上的压制让陶然不禁颤抖了起来,最令她感到羞耻的是,蒋樊太了解她的身体,即使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情动,身体先一步给出了反应。蒋樊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带出了一阵阵水腻声。
蒋樊抽出手指,解了裤子,扶着性器先是插进了陶然腿心里。他俯下身,抚摸了两下陶然的后背,解开她的内衣,脱掉了衬衫,卷了卷垫在她身下,说:"我轻点,好不好?"
陶然眼角带泪,"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蒋樊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间是哪里来的戾气,此刻却说:"对,我故意吓你的。"
陶然的语气轻松下来,"你好烦啊。"
蒋樊没有笑,他抬起陶然的一只腿压在桌子上,直直地插了进去。他进去的一瞬间,就知道陶然在骗人,她还在害怕,她的身体还是紧紧的绷着。
蒋樊沉默的一次次冲进她的身体,奇怪的是他脑海里一遍遍过得是蒋家人的脸,他祖父、他父亲、他那些群狼环伺的叔伯、这段时间里打量他的目光和耳语还有那些故意摆在他面前的难题。从昨晚到现在,他只要一碰到陶然的身体就在失控,她的身体柔软温暖,好像无论入得多深多狠都可以容纳他,他知道自己现下一定面目可憎,把陶然当作了自己发泄的对象,还什么都不说,就是欺负她好,欺负她不能还手,欺负她跑不了。
陶然被压在桌子上压得难受,身后的蒋樊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钉在身下,昨晚她觉得自己是菟丝花,只能攀附在蒋樊身上。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猎物一样被抓住了,这场性事蒋樊不是为了和她一起试探和冒险,不是为了那些隐秘的快感,就是一场狩猎后还有余热的兽欲的发泄。
她知道蒋樊家里事情一团乱麻,但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把蒋樊变得更糟。
陶然抓住蒋樊的手,断断续续的喘气,皱着眉头扭过头说:"蒋樊....不要射在里面。"
蒋樊停了一下,然后退出来,抱起陶然向卧室走去。陶然环在他脖子上,细细地舒了一口气,蒋樊还不至于完全失控。蒋樊把陶然甩到床上,自己大步去戴了套子。
回来又要把陶然翻身,背对着自己,却被陶然扑进怀里,压倒在床上。
她眼眶发红,是刚才被压在桌子上哭了一次。蒋樊看着她眼睛,松了力气。陶然埋在他肩膀里,蹭了蹭,又亲亲他眼皮,垂下头看着自己,发丝垂下来像一席遮帘,把两个人的脸藏在里面。
陶然问:"有谁欺负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