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遣散众人,这才推门而入,动作轻柔,转身合上门,猫着步朝屏风处走去,双手虚虚地扒拉着屏风,悄悄探出头来寻陆景年。
皇兄背对着她躺在床上,莹白的里衣随着他嶙峋的后背而有所起伏。陆景轶望着他,心中酸楚,双腿似被套上锁链,举步维艰,抬袖时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药酒味混着檀香,在重重香气下还有股今日四处奔波造成的汗味。
陆景轶小心翼翼地询问,“皇兄,要和轶儿一起沐浴吗?”
皇兄不说话,并朝她扔来一个枕头。
陆景轶伸手接过,瘪瘪嘴,撒娇道,“皇兄.......”
陆景年揉揉太阳穴,语调辨不清情绪,“为何不过来?”
陆景轶抱着枕头,以为他头疼,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又退回去向他解释,“轶儿身上臭......”
皇兄呵笑一声,随即转了个身面向他,右手支着脑袋打量她抱着枕头傻站在那的样子,“轶儿可知你现在像什么?”
陆景轶望着皇兄半掩着的锁骨和胸膛,隐约能窥见今日欢好留下的红痕,双眼发直,并未注意陆景年的话,只是跟着句尾问,“像什么?”
陆景年掩唇一笑,毫不留情地说,“像偷腥回家怕被娘子发现的丈夫。”
陆景轶本就不白,被陆景年一取笑,俏脸生红,别有几分滑稽。抱着枕头小跑到床头,直接坐在地上,搂住陆景年的胳膊,“皇兄可是再生轶儿的气。”
陆景年半坐起来,他对陆景轶再了解不过,今日她与萧雁舟欲盖弥彰的行径自然瞒不过陆景年。陆景年见她眸中水润,微微叹气,抚摸她的后脑勺,“地上凉,起来吧。”
陆景轶仍不起来,牵着陆景年的手,“皇兄是不是对轶儿很失望。”
“失望什么?”陆景年指尖抽动,反抱住她的手,陆景轶像生出猫爪一般柔柔地挠他的掌心。
“很多。比如孩子的事.......”陆景轶低头玩他的手指,语带沮丧,“轶儿不愿皇兄伤心,但轶儿总在做伤害皇兄的事情。”
“我对你该有什么要求呢?”陆景年嘴角微扬,却不似在笑,“轶儿已经长大了,何须事事都想请示皇兄?”
陆景轶抿唇,她怨自己凉薄,既爱招惹他人,又不忍皇兄不悦,“明日.......轶儿想把姜黎亲人的衣冠冢迁到皇陵。”
陆景轶这句话包含的信息太多,陆景年敛住笑,幽幽地问,“那轶儿......又将我置于何处?”
前有姜黎,后有萧雁舟,待陆景轶到了皇陵必要与沈竹溪重逢。他不怪陆景轶芳心几许,只不过终究意难平于身份之隔。
这一问触到她逆鳞,陆景轶几乎是本能地惊道,“皇兄是轶儿的命!皇兄今日才答应过我,不会不要轶儿的!”
陆景年刮刮她鼻子,轻笑道,“没有生气,这么紧张做什么?”
陆景轶则换了个姿势,跪在床边,眼有泪光,“皇兄莫要吓我,轶儿会当真。”
陆景年当即嗔了她一句,“有贼心没贼胆。”
陆景轶瘪嘴委屈地望着他。
“我若是不同意,岂不是让你难做?”陆景年擦去了她几乎要夺眶的泪,一生的温柔只给她一人,“你喜欢多少人都好,心中需得我是第一。”
“无人胜过皇兄。”她说。
“我虽说不介意,但你不可当我大度。”陆景年缓缓道,“你每喜欢上一人,我便要伤一次心。”
“是轶儿有愧于皇兄。”陆景年天之骄子,往后却还要因她三心二意而争风吃醋,这与她初衷相悖,“轶儿不想困住皇兄.......”
“一切是我心甘情愿,那算得上是你困住我?”陆景年将她拉起来,脱下她的外袍,“宫殿该修则修,忌铺张浪费,让你我......闹别扭时,你有个寻我的去处便可。”
陆景轶当下扑上床抱着他打滚,将他压在身下,俯身舔他眉眼,“修修修,但轶儿才不会让皇兄生气出走。”
陆景年闭着眼,陆景轶的手隔着亵衣在身上游走,令他欲念四起,喘息渐乱,伸手搂住她的腰,“几岁了还这么爱舔人,又不是属狗的。”
陆景轶向下挪动一下身子,伸手去扒他亵裤,陆景年略微抬臀方便了她的动作,“轶儿想同皇兄一起出游。”
陆景年解开她亵衣,揉捏她紧实的双乳,由着她灵活地五指挑逗他渐渐抬起的欲望,“嗯......你当做皇帝......呃.......很容易么?”
“皇兄出游可以不管轶儿,但是轶儿若是要有需要离开皇城的时候,一定要带上皇兄。”她仔细地亲吻陆景年的脖颈,一手摸着他的脸,另一手开始刮挠他的乳果。偶尔尖锐的痒痛会令他惊喘。
情事仍旧令他紧张,但是他在不断地放松自己接受陆景轶的占有。
陆景年唇齿焦灼,耐不住唤她,“轶儿......吻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