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七哥毕竟在道上儿混久了,严谨入微是其必备的品质之一。不知他是发现我在看他了,还是自己先意识到夹克松了。我只见七哥迅速紧了紧自己的夹克,把里面的衣服再一次裹得严严实实的。接着,他脸上方才昙花一现的明朗,再次变成了有些阴郁的神色。七哥很重地咳了两声,冷声跟我讲道:“我先去洗澡。等我。”
令我感到震惊的是,七哥强健赤裸着的身子上,除了肩膀处一道明显是陈年旧伤的疤痕,没有任何新的伤口。不仅是没有伤口,甚至除了那条陈年旧伤上面被纹上了一条很不起眼的青龙外,便再没了其它任何一丁点多余的纹身。强壮的胸大肌,紧绷结实、块垒分明的小腹,还有粗长的胳膊和腿。要是他脸上没那么油腻粗糙,再把胡子修剪修剪,估计让他去做男模,都应该挺合适的。
当然在最后关头,我还是打消了那个在现在看来十分可耻的念想。倒不是说那会儿的我道德层次有多高尚,而恰恰是因为在那男人面前,我简直怂到了不行。我觉得如果我这么办,很可能第二天他就会直接带着一帮弟兄过来,围了我们学校,再在老师同学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拖出教室暴揍一顿。
怎么回事?这是……被人打伤了吗?我暗暗想着,也不敢问。
……
我记得在那短暂的一段时间里,我曾经还有过一个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太丢人、太不男人的念头。我曾打算趁七哥不知道,女朋友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套上衣服直接溜之大吉。至于后续会怎样……甩手不管呗?
他这是怎么回事呢?到底?我实在不清楚。只是,眼下的我,看了眼床上正熟睡着的女友,愈发觉得自己真是很不像话。的确,她也不纯洁,否则不可能在这种本是青春好时光的年华里,约着我一起开房打炮。但无论如何,她都只要求和我一个人做,没有要求其他人,更没有同意过让俩男的一起搞她。
什么毛病!我不由心里头暗暗骂了他一句。回想起之前,在初中那会儿,我曾经也见过几个在街头斗殴中被打伤的社会青年。和七哥不同的是,他们把自己所受的伤,当作一种荣耀,而非一种见不得人的羞耻。每每碰上他们,总是两三个一起聚在街上,冲着某些同样不三不四的女人们炫耀着自己受的伤,吹嘘一番自己多能干。
门关上的一霎,我开始激动起来,却仍十分紧张。我总觉得,似乎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去迎接当下即将要发生的状况。七哥则不然,老司机就是有老司机的稳。他从玄关处进来以后,直接开口问道:“妹子呢?在哪儿?”
接着,他就揪着自己夹克衫的领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头钻进了卫生间,居然还锁了门。留在房间里的,只剩下了一顶脏兮兮的棒球帽,被扔在床上。
被犹犹豫豫与良心拷问折磨了再三,我干坐在那儿,渐渐也不清楚,自己脑子里正在想些什么了。直到七哥洗完澡,开了门,我才回过神儿来。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听着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我知道七哥已经在里面开始冲澡了。仔细算了一下,他进去以后,好似还折腾了一阵,不知捣鼓了些什么。
我此时再没有面对女友的任何勇气,低着头,指了下床上正四仰八叉躺着的她。
“呵!居然还睡了。”七哥明显是觉着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问我。我自是不敢告诉他喂了女友安眠药的真相,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他,也不敢面对女友,甚至是面对自己。我觉得非常羞愧。
只是,这么大的玩意儿,女友能受得住吗?还要除了这么大一条鸡巴之外,再加一条虽说不大,但也应该不算很小的阴茎?
更重要的,是他胯间的大鸡巴,是真大。浓密糟乱的体毛中,有些偏褐黑色的大肉棍显眼地垂在那里,背后是沉甸甸的大囊袋。那肉棍的顶端,包皮轻轻外翻着,露出黑紫色的大龟头,一两滴洗澡时留下的水正从他那里缓缓滴落。乍一看上去,七哥的鸡巴比昨天3P片儿里那俩外国男人的生殖器还要大许多。比我就更不用说了,和这种一比,我都不太好意思再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下来。
而我呢?为了自己点滴私欲,不过昨天才刚看了一部3P片儿,就鲁莽地要拿她来当试验品,拿她来当自己泄欲的工具。以前在和她交往的时候,我总是说自己是爱她的,爱她的。虽然那时的我根本不懂爱为何物,但我当然很清楚,做这种事,不可能代表着爱。
跨步进了屋门。之后,又很爽快地给门落了锁,带上了门栓。这样,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我眼睛的余光却瞟到了七哥的领口。只见那层紧裹着他身子的大黑夹克下面,貌似是件白衬衫。若是普通的白衬衫倒也没啥。奇怪的地方在于,因为七哥方才有点得意忘形,而使得那白衬衫露出来了点领子口。我隐约瞧见,雪白的领子口上,有一块区域,竟然泛着暗红色,极为显眼。
给自己‘见不得人’的伤口上药?还是什么?我可真不得而知了。
据说这样的事,还真有前车之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