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周龄和喻琛一前一后从调教室里出来。

    经过一周强制戒断，喻琛的精神状态好多了。黄湙早就等在门口，立刻挨过来。

    “你吃点什么？我点外卖。”周龄问。

    黄湙贴着周龄，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周龄被他拱得走路都跌跌撞撞的，也不生气，薅了一把他的头毛，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一份煲仔饭。

    “吃腊肠的，不要香菇鸡。”黄湙说。

    “没问你，”周龄一边又加了一份广式腊肠煲仔饭，一边抬头看向喻琛，“你有什么忌口吗？”

    喻琛摇摇头。

    他看向黄湙，他有点怵他。黄湙在周龄身边太温驯，可一旦自己靠近了周龄，他就立刻眯起眼睛，护食一样护着自己的主人。

    “那你吃香菇鸡的行吗？哎别闹，烦死了。”周龄偏过头躲了躲黄湙，在软件弹出来的付费窗口完成支付。

    黄湙没舔到她的耳朵，失落地皱了皱鼻子。

    “四十分钟以后到，我去补一觉。”周龄对着喻琛说，“你去洗个澡吧，休息一会儿。今天表现不错。”

    黄湙从厕所里出来，正遇上赤身裸体的喻琛。

    他的两腿之间空空荡荡。没有男人应该有的东西。

    黄湙愣了一下，一时忘了给他让路。他只瞥了一眼，那个应该长着阴茎和阴囊的地方切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平滑的疤纹和一个略大的尿道口。

    “你……”

    喻琛垂着头，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没有太多的反应，语气也很平淡，“阉掉了。”

    黄湙被吓了一跳，仓惶地躲开他，跑进了周龄的房间。

    喻琛叹了一口气。他习惯了裸着身体去浴室，一时忘了这是在别人家里。

    周龄被他吵醒了，把头蒙在被子里。

    “发什么神经。”

    黄湙隔着被子挨到她身边，心里还想着刚才那一眼看到的。

    “那个人，他下面……怎么切掉了啊？”

    周龄有起床气，刚睡着就被他闹起来，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

    黄湙低低地应了一声，不再弄她了，从床头柜里找出自己的手机，在网上查阉奴的信息，有一点怕，又有一点好奇。

    外网上那些阉奴发的下体的照片看得他发愣，还有几个调教的视频，奴性极大，人不像人，牲畜似的。

    一只手伸过来盖在他的屏幕上，周龄握住他的手机，从他手里抽走了。

    “看什么，狗鸡巴不要了？”

    她按灭了手机屏幕，随手塞到枕头下面。

    “别放下面，有辐射，对身体不好。”黄湙把手从她脖子底下的缝隙伸过去，又把那只沾了她体温的手机拿出来。

    周龄彻底没睡意了，坐起来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外卖到了吗？”

    “还没……”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黄湙还想在周龄身边赖一会儿，就偷亲她的功夫，门铃又停了。喻琛把外卖拿进来了。

    “你等会儿，我穿个裤子。”周龄伸手去够床边的牛仔裤。

    黄湙拿过来了，帮她套上，习惯性地亲了亲她的脚背。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

    两份腊肠，一份香菇鸡。黄湙拆了外卖包装，去厨房拿了餐具出来，把两份广式腊肠煲仔饭的锅巴都刮出来盛进碗里，又盛了几勺浸着油的米饭，挑出肥瘦正好的腊肠盖在上面，把两份饭里的青菜也都挑过去。

    “够了。”周龄说。

    黄湙把碗端给她，自己把剩下的两份饭囫囵搅在一起吃。

    喻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轮，最后落回自己的鼻尖。他得不到的就只能羡慕。

    “这家的煲仔饭还不错，你尝尝。”周龄给喻琛递筷子，“你主人还给你寄了点甜品，一会儿给你。”

    “啊？”喻琛抬眼，有些惊讶，“我的主人……”

    “嗯，她应该过两天就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