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吃饭时间也就
只有两个小时了,只好忍一忍了。小说也懒怠看,就在沙发上仰着怔怔地发呆,
一时间觉得公司里静得可怕,只有舒姐「噼噼啪啪」打字的声音。我多想她和我
说话啊,哪怕说一句话说一个字都成。这时有个快递送来一封信,推开玻璃门放
在接待厅的矮木桌上,我拿起来一看,是招商银行寄给老板娘的,我朝着前台叫:
「舒姐,有封信!」我只是没话找话说罢了。「哦,就放那里吧?」舒姐简洁地
说,声音里冷冷得,脸都不露出来一下,搞得我怏怏地很是尴尬。我心里一横,
管她的吧,爱怎么怎么吧!不就是一天的工资吗?今天一点也静不下心来看小说,
心里毛毛躁躁地,这生活原本如一汪死水那么死寂,现在就想被岸边顽皮的孩子
接二连三地扔进了石子,扰乱了这有序的平静,这种骤然的改变让我有些来不及
适应。我学着舒姐的样子,在工作间里踱来踱去,这里摸摸那里弄弄,努力在这
些惯常的工具中找出别样的新鲜的快乐来……不知道纤纤正在做什么,我走回接
待厅从沙发上拿起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我说,我觉得她很有可能在睡觉,只有晚上才做生意的。
「我在厨房啊!」她说。
「我那里还是你那里?」我问她。
「你不是叫我用冰箱里的菜自己做嘛,还问?」她说。
「我也要回来吃饭的,你多做点饭。」我说。
「你要回来吃饭?这还用你交代?饭做好啦,在做菜呢!」她说,我听到了
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
「那我回来了!」我说,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差一刻就十二点了。
「好叻,那快回来吧。拜拜!」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心里暖暖的,我到前台跟舒姐说我去吃饭了,她抬起眼睛看了看我,好像
有点不耐烦地说:「要去就去吧,何必来跟我说!」噎得我话也说不出来,讪讪
地走了。
生活依旧在继续,无论你接受与否,愿不愿意都要去面对。
双腿重叠,正在舒适地坐在躺椅上的柳忆蓉就是这种心情,这种心境,她看
似平平静静的脸上,实则内心深处却是百感交集,很烦躁,很矛盾,不安而无措,
就如眼跟前的这一池温泉,看似表面波澜不惊,在暗处,却沸腾翻滚着,另有一
番玄机。
她可以想象,丈夫发现自己和儿子快乐的秘密,自己该会是怎样的心境,怎
样的情形,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纸包不住火的秘密却是这么快,这么迅猛,
红红的火苗直烧得这个还算沉稳的女老师兵荒马乱,惶惶不可终日。
几天下来,她和丈夫在一起,甚至天天晚上睡在他的身边就是这般的心情,
没一分钟不提心吊胆的,即便丈夫还是那么温和,对她呵护备至,疼爱有加。
出来几天,柳忆蓉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是的,自从那天清晨,由于前一夜
他们这一对贪恋享乐的母子二人折腾到了后半夜,一直做了好几次的爱,第二天
便没有掌握好时间,起床晚了,当她一丝不挂地从儿子的被窝里坐起来,一对白
花花的大奶子就在胸前晃晃荡荡的,迷迷糊糊中,她便意识到什么,抬眼看了看
四周,很熟悉,又低头看了看枕头上那个熟睡的年轻人,依然感到很甜蜜,那是
自己最爱的大儿子!自己的小宝贝!可是旋即,她就像一把大火烧到了她光光的
屁股一样,又似在不知名的酒店里被人迷奸,猛然惊醒了那样,总之,她一下子
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跳到了地上,之后,衣服裤衩都顾不上穿了,就那么赤身裸
体地奔出了儿子的卧室,那时那刻,在她刚刚清醒过来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期盼,
并祈祷着,那就是希望昨夜的丈夫真的大梦不醒,一觉睡到天方大亮才好!
千万不要醒啊!
终于怀着万分忐忑不安的心情跑到了自己那屋,柳忆蓉那才松了一口气,一
颗都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脏才找到了回归的方向。
她看见,自己的卧室里还是前一天晚上的布置,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子
里有些昏暗,顺着目光,床上的那个人依然蒙头大睡着,随着呼吸身体在被子底
下起起伏伏,她依然不确定丈夫一整夜有没有醒来,发没发现自己没在他身边,
显然,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重要了,而那时,她只想将自己的失算化为最
小,将其弥补到最低,尽可能地做到天衣无缝。
想着,她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又赤裸裸地钻入了自己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