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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献殷勤各显shen手,翻醋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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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浊气也渐渐消散,从宋永沂手里夺过缰绳,笑道:“表哥辛苦了半日,快去山上转转罢,这里有我照看,不必挂怀。”

    宋永沂自幼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见多了三教九流,眼界自然非寻常年轻人可比,这会儿已经看出了表弟对自己的防备和敌意,虽然不明就里,到底不好撕掳得太难看,失了待客之礼,便不再勉强。

    他对着谢知真又说了几句话,将方才教她的骑马技巧重复了一遍,叮嘱她行动小心,仔细日头,接着叫来随身服侍的几个小厮和丫鬟,命他们在旁边好生伺候。

    好不容易等他离开,谢知方撒开缰绳,身手利落地跳上马背,坐在姐姐后面,虚虚揽住她,嘴里抱怨道:“可琐碎死了!”

    谢知真嗔道:“表哥待我们真心实意,阿堂怎么这般说话?”

    “谁知道他安的哪门子心!”谢知方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一手搭上她的腰,另一手抓稳了缰绳,心情终于松快起来,“姐姐,我带你去那边的树林里走走。”

    谢知真窈窕轻盈,谢知方又身量未成,两人挤在一匹马上,倒不显逼仄。

    只是,这样近的距离到底过于亲热,谢知真有些不自在,在弟弟的怀里挣了挣,找借口引他下去:“这马儿还小,怕是禁不住咱们,让马场的人把你的马牵来罢。”

    “不妨事。”谢知方怕她摔下去,搂着纤腰的手紧了紧,“姐姐别动,我可不放心姐姐自己骑马,若是摔着就不好了。”

    他转头令亦步亦趋跟着的下人们退回去,免得搅扰姐弟俩共处的平静时光。

    林子里树木参天,幽深静寂,已经变黄了的叶子扑簌簌落下,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马蹄踏过去,有枝叶破碎之声。

    谢知方低头嗅着姐姐颈间的馥郁香气,疑惑道:“姐姐不是不熏香的吗?怎么香得这般厉害?”

    温热的气息扑在玉白的肌肤上,谢知真敏感地颤了颤,身子往前面挪了挪,轻声道:“并没有熏香,许是方才沾了些花香,也未可知。”

    谢知方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闻了一回。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姐姐的新衣上,不得不承认宋永沂的眼光极好,这身衣裳将少女的清丽风姿衬托得淋漓尽致,既有飒爽英气,又不失柔美。

    已经和成人差不多的手掌在收得窄窄的束腰上轻抚,又张开五指,量了把姐姐的腰长,他喃喃道:“姐姐的腰怎么这么细?好似我两只手便能掐得过来似的……”

    “阿堂!”谢知真按住他不大老实的手,难得出声呵斥,“你越矩了!”

    谢知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手脚僵住,不敢再动,俊脸也“唰”的红了。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不再言语。

    气氛却不知不觉变得微妙。

    过了好一会儿,谢知方磕磕巴巴地出声解释:“姐姐,是我犯浑……我方才没想那么多……”

    鬼使神差的,他的眼睛停留在她胸前两团高耸,脑子好像打了个结,开始往乱七八糟的地方跑偏。

    你若问他,电光石火间,都想了些甚么?

    大抵是——

    日日和姐姐待在一处,说是耳鬓厮磨也不为过,为何他竟没有察觉,姐姐在不知不觉间,长得这般出挑?

    模样自是不用说的,她自小便是美人胚子,长大了更是活脱脱的红颜祸水,倾城尤物。

    可身材怎么也挑不出半分毛病?丰乳翘臀,细腰长腿,肤色也极白,诸般销魂之处,将来怕不是要让男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紧挨着姐姐后臀的那个部位,完全不受他控制地,一点点挺立起来。

    方才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却开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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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扑扇扑扇翅膀):畜生——畜生——畜生——

    第五十回林中遇险公子搭救,祠堂受罚兄弟阋墙

    还没等谢知真感觉到异常,谢知方便意识到自己无异于禽兽的反应,大惊失色之下,身体失去平衡,从马上“噗通”栽倒在地。

    后腰传来剧痛,他龇牙咧嘴着痛叫了一声,硬胀的下体立刻偃旗息鼓,蔫巴巴地缩了回去。

    谢知真教他唬了一跳,失声唤道:“阿堂!”

    那匹小母马没经过什么世面,也被谢知方吓到,前蹄腾空,长嘶一声,撒腿便往树林深处狂奔。

    “阿堂,救我!”谢知真花容失色,两只青葱玉手紧紧拉住缰绳,却收不住马儿的野性,娇软的身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下来。

    见状,谢知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忙不迭跳起来要追,腰后骨头刺痛难忍,哪里还追得上?

    “姐姐!抓紧缰绳!不要撒手!”他下意识扭过头呼唤下人,这才想起那些个闲杂人等早被他远远驱散,肠子都悔青,解开腰带胡乱包扎住伤处,减缓了些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姐姐消失的方向追。

    他边追边骂自己混账,心里又急又愧又悔,额角生汗,青筋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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