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由于第二天就要比赛,众人讨论到近11点也都各自散去睡觉了。
这样结论鲜明的辩题,其实结果如何双方队伍也都各自有数。杜廷屿和徐了都是打二辩的,杜廷屿谦让地给出了这个位置,自己领了四辩。
双方唇枪舌剑,场上的氛围十分的紧张,仿佛丢根火柴进去就能燃起一把烈火。杜廷屿端坐在椅子上,但他的内心压根谈不上紧张。
徐了在发言,他便侧过头盯着徐了看。辩论赛要求着正装,在场的各位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可杜廷屿却觉得徐了穿正装的模样大概能甩在场所有人,不对,除了自己,几条街。
对方的手随着语气的变化时而抬起,时而落下。袖口的一截白衬衫时不时地露出一个角来,杜廷屿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既然是圈内人那就好下手咯。改天约个时间,调教室里一带,绳子鞭子一上手,还没有他杜廷屿的搞不定的人。
裁判按铃,徐了推了推眼镜便坐下了。杜廷屿瞥见他悄悄松了松那截深色的领带。
领带可不是只能打在脖子上的,还有更适合它的呆的地方。杜廷屿低头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最后险些错过了总结陈词的环节。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徐了这一队输了,可徐了本人却捞回一个最佳辩手。徐了上台领奖,杜廷屿极为捧场地在台下欢呼鼓掌,险些要冲上台给徐了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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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本人却觉得膈应,暗想杜廷屿是人傻钱多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冷冷地转回视线,朝台下鞠个躬便下了台。
没了辩论赛二人便没了交集,杜廷屿偶尔也会发几条短信来找徐了聊天,徐了经常不回,几个小时过后再极为诚恳地补上一句:在忙,没看见。长此以往,杜廷屿倒也失了撩骚的兴趣。
可这孽缘是这么容易了结的吗?徐了班上某位女生,不知道是被戳到了那个不为人知的萌点,竟是暗恋上了杜廷屿。打听到徐了与杜廷屿都在辩论队,二话不说便手写情书一封,附上巧克力一盒,托徐了转交。
巧克力外观精美,铁皮盒子配上红色的丝带,徐了掂了掂,估摸着巧克力的数量也不少。
女孩子脸皮薄,光向徐了提出这样的请求便羞红了脸。徐了寻思,让人家直接和杜廷屿表白怕是害臊死,他点点头答应了女孩的请求。
大学的课是流动教室,经济学院和法学院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竟是有好几节课在一幢楼里上。徐了提着包准备出教室,抬头一看却发现杜廷屿刚好要进教室。
包里的铁皮盒子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徐了朝杜廷屿招招手,随即掏出包里的巧克力递了过去。
杜廷屿先是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看徐了,又看看巧克力。他狠狠地往自己手臂上捏了一把,确认这一切是现实而非梦境的时候,他喜滋滋地接过了巧克力。
徐了尚未来得及开口,杜廷屿的胳膊肘便往他脖子上勾。
“宝贝儿,我一屋子的鞭子等你好久了。”?
刹那间,徐了觉得周身的世界被人按了暂停键,杜廷屿欠揍的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
合着这傻缺把自己当打算下手了?说时迟那时快,徐了甩下背包,二话不说给杜廷屿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来了一拳。
杜廷屿两眼发黑,手中的巧克力盒子掉到了地上。他按了按唇角,笑着往徐了的方向踹了一脚。徐了侧身闪躲,却不料转到了杜廷屿的方向,对方贴着他的耳朵又来了一句。
“脾气这么暴可不好,等着主人来教你做人。”
徐了闻声仿佛全身的血液逆流了似的,他的手在颤,随即握紧朝杜廷屿肚子上砸了一拳头。
“和你这样的渣滓共享同一个属性,真是令人觉得遗憾。”
当时的局面很混乱,围观的人很多可劝架的人却很少。
说来也奇怪,当时法学系的系花也在场,不知怎的就变成徐了杜廷屿为爱决斗,胜者可以得到系花的爱?
这样的谣言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可也没人质疑,毕竟地上散着一盒巧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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