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毕竟也没几个人见过本人。”洪塘帮那人语气中三分讥讽,但却不难听出另七分的忌惮。
顿了顿,那人继续说:“我们老大是后天出狱,你们警方难道还好心安排他提前出来,别扯淡了。”
显然,冉未央这几个字的含金量有多高,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不仅是洪塘帮,就连玄堂的人也弄不清陈局的打算,玄堂这个副堂主在帮派中地位中等,但依旧不够格进入内部核心,对于这个传奇般的年轻帮主更是了解甚少,更别提是见过面了,甚至也只能在传闻中了解此人。
因此陈局的话仿若开了个荒诞无稽的玩笑,其他人都笑起来,只有陈局抿着唇不发一言。
“陈局,老乌鸦的车已到……”一年轻警员的接到线报,立即第一时间反应陈局。
外头气氛紧张着,一直躲在桌子底下的徐茉莉跟喜宝也提心吊胆,两人从桌布的缝隙中只能看见各种皮鞋跟运动鞋,其中警方的制服特别打眼,再从外边人的对话之中两人也略有所了解,怕是怕她们选的地方真是太他妈的好了,好巧不巧刚好被选为三方谈判的场地。
此时两人若突然起来,虽说警方这边会最大程度的帮助市民,可眼下两人都没有勇气,总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再者时机也忒不合适了,这般贸贸然的站起来,怕是别人也会多想。
喜宝咬咬唇,更加抱紧了自己的小腿,暂时只能再忍一阵,等人都走后再出来吧。
“老乌鸦”这个名字怪耳熟,喜宝好几次从那些绑架她的人嘴里说出来,似乎自己跟这老乌鸦还有仇似的,眼下喜宝更是竖起耳朵,想知道这人究竟啥来头。
“老大!”一阵整齐的叫喊声,紧随的一阵嘶哑的笑声,似已经有人从外头进来。
“陈局,好大的场子啊,丢下齐刷刷三百多号人,你们条子做事向来喜欢搞大场面。”
老乌鸦年约四旬,是个精瘦矮小的男人,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左腿明显有伤残,这是三年前留下的伤,被冉未央亲自打断的一条腿,至今没有恢复。
陈局知道老乌鸦的脾气,这人向来笑里藏刀,这些年虽洪塘帮势头不足,但上边始终没有办法将之根除。
“场子不大,你们洪塘帮加玄堂岂不是要闹起来?再者,你们这两边加起来浩浩荡荡两百多号人,可是整整让我出动了一整个区的警力,论说排面,还称不上最高,当年抓捕你的时候,上千名警力依旧叫我历历在目。”陈局似带着调侃说这一番话,但字字犹如带刺,无一不是针对老乌鸦而去。
老乌鸦一声狂笑,尖锐仿佛深夜中破布的撕裂声,这三年的狱中生涯非但没有磨平此人身上的煞气,反而更添血腥之气,微眯的眼角几处狰狞刀疤,更显此人心狠手辣。
而就在此时,无线对讲机里忽然一阵“沙沙”声,紧接着便是一个急促的喘息,一名干警的声音响起:“这边是二队,这边是二队,冉未央……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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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其人
这一声叫老乌鸦瞳孔紧缩,眼角的刀痕显得深,方才嘴角那狂妄的笑一点一点的隐去,眼底一抹恨意与陈局那略带紧张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显然陈局也是在赌,赌一个可能性,但或许陈局一开始就认为冉未央不可能来。
毕竟这些年,无论是帮派大小适宜都是交给玄堂副堂主,即冉未央最得力的助手与心腹处理,谁都以为冉未央再无醒来的可能,哪怕是在狱中的老乌鸦心底也笃定出来后便是洪塘帮的天下。一个瘸腿的与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是活着的那个更有胜算。
玄堂夺走的一切,洪塘帮日后会一一的讨回来!
老乌鸦看似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瘸的那一条腿往前伸着,露出一截肌肉萎缩的小腿,上面十公分长的刀疤,那是当年冉未央在上头插了一刀,又命人拉到江边用木棍打断。
他至今还记得冉未央那漂亮的脸上溢出的笑意,比十二月飘着雪的江畔还要冷,狠狠的窜过他的四肢百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茉莉撞了撞喜宝,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咱们这算不算是碰上大场面了,这演的是古惑仔还是无间道啊?”
喜宝皱着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背部从进来那一刻就没干过,一直在冒冷汗,但不知为何她对于“冉未央”这三个字好像有反应似的,每次听到这名字心口总泛起一阵不舒服。
大堂里的气氛好似变得紧张起来,全因“冉未央”这三个字,这个名字似带有魔咒,能叫所有人都全神贯注。
一阵脚步声,门口忽然出现一抹修长身影,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这人的身上,甚至连呼吸也在那一刻所停止。
徐茉莉咽了一口唾沫,甚至忘记此刻两人的处境,用手撩起前边桌布一角,这个角度却也只能看见门口那人的小腿处。
喜宝顺过去看,那人穿着浅灰色棉质长裤,稍显随性,但一双腿却十分的修长结实,光看一双小腿就能猜出此人身高在一米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