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她根本不了解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也不了解她。
有些事妳不要太清楚比较好。班净生说完苦笑。
两人也跟其他人一样好奇的看着夏青衣。
只知道这些人后来都热情地对她笑。
他突然把她带回家,他家的人当然会以为她是为了他的财富、身份、地位和他在一起,因为他们不知道她抛弃所有身家只求自由。
我有个未婚妻,但是我不想和她结婚。
对不起。她为她的失言道歉。
是啊。
所以我是挡箭牌。她笑着点点头。
欸,说实话,你让我来你的国家还住进你家到底是在做什么?她应该只是来出差,而非卷入老板的家庭纠纷。
回罗马之后,我想去住旅馆。夏青衣拿起酒杯凑到唇边要喝下去之前突然说。
那女侍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不友善。
妳说得没错,只不过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说话。
我不常来,他们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班净生意有所指。
女侍火热的眼神,那欧洲式拥抱亲吻打招呼的肢体动作显示她和他很熟。
充满新鲜水果的法国吐司、松饼和煎蛋与火腿早午餐在义式咖啡作结之后,班净生在桌上放下金额不小的纸钞。
给妳。班净生把长棍面包折成一小段,夹入用小刀切的番茄和起司片递给夏青衣。
厨师很快端出一份餐点,跑到桌边跟班净生说话。
班净生对女侍说几句义大利语,就拉着夏青衣熟门熟路的往餐厅另一头自己找了个湖畔座位坐下。
我家的人妳似乎都不喜欢。班净生边说边做了另一个三明治:抱歉,我家的人骄傲惯了,有些没礼貌。
在熟识店家把好奇眼光投注在她身上时,适时帮不懂义大利文只能站在旁边傻笑的她解围。
夏青衣只能陪笑,虽然听不懂但肯定是和她有关,她好奇他到底对他们说什么。
妳呢?妳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我父母意外过世,爷爷把我们带回罗马。
就这么简单?夏青衣听出他语调里弦外之音,觉得故事似乎更复杂一点。
很遗憾,是的。
嫉妒啦?班净生笑她。
下午稍微清洁房子内外之后他们去小木屋附近湖畔步道散步。
包括那位女侍?她暧昧的微笑。
他们不喜欢。夏青衣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的说法令她好奇起来。
班净生几乎都不说话,夏青衣也懒得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还来这里?你的弟妹应该都不会来这吧?这里所有物品似乎都是班净生一个人使用的。
回到小木屋班净生又检查起冬天才会使用的壁炉和柴火堆存量是否足够,又跑去森林里检查连接到屋子里的水电管线。
有些人看我长大。
班净生点点头,把装着红酒的杯子放到夏青衣面前,打开矿泉水瓶盖,把水倒进自己面前的红酒杯。
你听起来不想回去。
她不懂义大利文。
看来和你认识很久。
我猜妳周末不想待在庄园或是见到我的未婚妻,所以带妳一起来这里避风头。不过这个地
你不说说怎么会从这里搬去罗马?
你已经和以前不同?
他把购买的物品放到车子后座,拉着她的手走进附近一家餐馆。
不久女侍也加入。
我们是旧识,但并不是朋友。
他熟门熟路的走进各种小店购买日用品和食物。
班净生假装专心开车,没有多作解释,他还不想让夏青衣知道更多会吓跑她的讯息。
傍晚两人随意在木码头边铺了条在木屋里找到的毯子,把在小镇满买的面包、起司、番茄、红酒拿到外面席地而坐吃起简易晚餐。
你和小镇的大家都很熟?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不住他家的要求。
我不知道,没有在这么安静的地方长期生活过。
开车沿着湖畔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镇。
他们是父女,这家店和小城其他店家一样大部分依靠前来湖畔长住的观光客。走出店门,他不知为何突然跟她解释。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是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介绍她的。
不过他的沉默反而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他没有意思要多做解释。
班净生在和两人说话时,看了夏青衣一眼。
相互不了解会造成很多误会。
佩特洛明天回来,妳该见见他。
也难怪,以前他是住在充满大自然的乡下的孩子,现在是个几乎天天穿西装在城市里生活的大老板。
他接着打开红酒,在把酒倒入酒杯时说:明天傍晚我们就回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