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花盈盈自然是和容景深做一辆步撵回宫,她的御书房简直就是给容景深开的。
她大概是天底下过的最憋屈的女皇了,容景深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一定会把她圈在身边。
是真的圈,他用一条绳子将她的脚踝拴住,绑在他的桌子旁边,让她怎么走也无非是只能在御书房里面绕圈。
然后他就当着她的面把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一本一本的给批阅掉。
当然,他偶尔也会教花盈盈一些东西,因为他说毕竟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的都在她的身边,万一有朝一日他不在她身边的话,她也要有处理简单问题的能力。
花盈盈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一如当年他当她夫子的时候一样,认真聆听,只是悄悄的把盖在腿上的毯子往容景深的腿上盖了盖。
纤纤玉指碰到了容景深的大腿,容景深忽然身子一顿,眼里像是淬了冰一样看向花盈盈:你这是干什么
花盈盈缩了缩脑袋,难道又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
司命星君看这一世,发展太慢,就要求她主动接近天帝,还告诉了她一些基本的方法,比如偷偷的示好,小小的触碰,尽情的赞美等等
可是这人浑身都是逆鳞一般,她怎么碰哪儿都倒霉呢?
花盈盈非常失落的垂下了脑袋,我怕容卿冷所以给你也盖一点
不用你离我远一点容景深突然把头别到了一边,不看她,不停的喘着粗气,似乎对于她的多事很是反感。
花盈盈心里一阵腹诽,让我远一点,你拿狗绳拴着我干嘛
但是她也不敢忤逆容景深,于是将毯子又扯了回来,小屁股扭了一扭,从他身边挪开了一点距离。
结果下一秒钟,腿上的毯子又被容景深一把扯到了他自己腿上。
毯子可以留下你离我远点容景深似乎气息平稳了不少,他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奏折,但是怕花盈盈过一会儿还会凑过来一样,他又敲打了她一次。
花盈盈心中默念了无数遍佛经,压下了那股子窝囊之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毯子,亏大发了。
她摸了摸自己有点冷飕飕的膝盖,客客气气对容景深说道:容卿,朕看下来,这些折子里左右都是那些事儿,就由卿来定夺好了,朕去那边消遣一会儿
说完,花盈盈就起身走到另外一章桌子旁边,晕开笔墨。
对花盈盈而言,写字作画就是最好的一种修身养性的方法,尤其是天天都被容景深挤兑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
而这边,容景深默默的抬起了头,尽管表面波澜不惊,可是心里早就是一番天崩地裂。
有花盈盈在的地方,总是又一股幽香,当她靠近的时候尤为浓郁。
使得他情不自禁的就想埋首在她颈肩,深深的嗅,重重的吸,去舔去啃去咬,在她那白嫩无暇,纤细柔美的脖颈上吻住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就和以前的每一世一样,他好想她。
好想将她压在他的身下,上她,上她,再上她。
上到她哭。
上到她哭着喊着他的名字,一双盛满泪水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倒影。
然后他会和她十指紧扣,让她继续哭,哭到嗓子都哑了,最后连哭都哭不出来。
容景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将手放到那个从她膝上扯下的毛毯上,来回抚摸。
上面有她的体温,有她的味道,正盖在他腿间高高隆起的地方,帮他掩藏着他内心的罪恶。
他仰头,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捏紧了拳头。
就一个字,忍。
忍无可忍,便从头再忍。
这辈子,他不可以再碰她了。
因为他记得前世的每一段过往。
只要他碰了她,他就一定会失去她。
所以这辈子,他要和她在一起,就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距离。
谁也不说破,谁也不挑明。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