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蒲涔斯啊。”
“所以他就变成我先生啦。”
屋外的两个人气氛融洽,楼上的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好了。
蒲涔斯对纪泽有很大的意见,纪泽则不喜蒲涔斯洞穿一切的眼神。
“很在乎那名人类?”
蒲涔斯站在阳台,脚边绿植生长的盎然,视线跟着楼底下笑的灿烂的少年,“居然还敢搅乱新中市,真不怕出事?”
他的口吻里带着一丝嘲讽。
“能出什么事?”纪泽毫不关心人类的死活,“我只是把一部分人的意识抽离了而已。”
“蠢货。”蒲涔斯骂了一声,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眸沉了下去,“现在所有媒体对准了新中市,试图挖掘重大新闻,不出三天,你,和楼下的那位,就会被挂在离奇失踪的人口上,你们是打算永远只留在这样的世界?”
纪泽心里憋着气,“你……”
他一边想着谷沂,一边将怒意压下去,“我想出去谁拦的住我?”
蒲涔斯唇边勾起浅浅的笑,如果纪泽的眼神没出错,那一定又是个讥讽的笑。
“那他呢?他是人类,他只能活在地球,你让他出现在了大众的视线,代表着有许多双眼睛会盯着他,他们可能议论他的好坏,可能随意编排他的故事。”
“对他有害的,我不会允许存在。”
“那你对他来说呢?”
谷沂第一脚踏入客厅的时候,蒲涔斯就察觉到了被抹掉的痕迹。
零碎的光点,包含了一段又一段记忆。
蒲涔斯对别人的事没什么兴趣。
“我不会害他。”
楼下的四木冲着他们招手,打断了这场不算成功的谈话。
蒲涔斯难得地笑了笑,回应四木,“别摔着了。”
他不再点破,转身下楼。
少年大步向他的先生走来。
“我可以挽留谷沂他们在这里住几天吗?”
四木的脸蛋热出了细汗,几缕潮湿的发丝贴在额角。
蒲涔斯毫不介意地拭去他额头的汗液。
“可以。”
“我爱你先生。”
四木踮起脚飞快地吻了吻蒲涔斯的唇边,然后转身去找新认识的人类了。
四木和蒲涔斯在一起数年,许多小习惯都让对方同化了,比方说蒲涔斯洁癖依旧严重,但他能允许四木在床上吃饼干,比方说蒲涔斯常年不变的晨起时间,但他能允许四木抱着他赖床到午后十二点。
“现在新中市很乱,谷沂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好嘛,我们可以一起放风筝,钓鱼,打羽毛球,还可以一起逛街,吃饭,聊天。”
谷沂很久没认识活泼的人了。
他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好。”
纪泽依靠在阳台墙边,沉思着,视线偶尔扫过他们。
倘若说纪泽现在的心情,恐怕只能用嫉妒来形容,他不理解那两位是怎么做到亲密无间的,为什么他的谷沂经常连看他一眼都不情愿呢。
情绪会发酵,纪泽越盯着谷沂,心里越发堵的慌。
他想念谷沂因为害怕不得不依赖他的日子。
但他现在没法这么做。
让谷沂感到害怕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可……还有什么情况下……
谷沂才会愿意依靠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