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是陈老家主与现任妻子江来的爱情结晶,其上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即陈家主已逝前妻之子——陈玺。两兄弟都是入了族谱的嫡出,身份贵不可言。江宸比哥哥小了近二十岁,但二人的关系却十分要好。
陈老家主对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并不满意,只是碍于老一辈的承诺,对之相敬如宾,但举案齐眉是不能的。在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后,陈老家主对陈玺不闻不问,一昧的教导他成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对他要求严格,却从不给予父亲的爱护。陈玺在这样的家庭成长,母亲与父亲一样的不爱他,奴才们不敢与他亲近,孤单单的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与他有关系,娶妻生子也只是为了传承。直到江宸的出生,他开始体会到家的温暖。
一开始,他只能羡慕的看着这个弟弟享有父母双亲无尽的宠爱,他也想好好爱护这个孩子。江宸的性子与江来相像,小时候十分顽皮,陈老家主事务繁多,江来身体不好,二人将他托付给陈玺。岂料陈玺对江宸的宠爱更甚于他们。每天要完成繁重的学业与课程,有一个与他一脉相承的孩子需要他照顾,让他的生活多了一丝光亮。
“少主,小少爷说还要再睡会儿。”
眼看着快要到了吉时,正主却还在床上偷懒。陈玺把弟弟的近侍长叫过来,“你家主人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回少主,凌晨三点。”杨明远按捺下心里的畏惧,恭敬的回话。心里却知道逃不过这顿打,少主最看重小少爷的身体,熬夜是不被允许的。主子做错了,少主舍不得罚,总归是他们做奴才的没服侍好,不尽心。
“拖下去,打。”陈玺怒道,却又疼惜弟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气这些奴才不知规劝。
杨明远不敢反抗,被压在门口,棍棒加身。
陈玺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让他的近侍长陆柒夏轻推开卧室门,挥手让跟着的奴才止步。
门一打开,入眼不见雍容华贵,里面的家具却是顶好的,在这世间再找不到第二件,最是低调精致。床头柜上空无一物,陈玺看到了被弟弟打在地上的台灯,准备伺候洗漱的奴隶跪了一地,江宸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
“宸宸。”陈玺把被子里的孩子捞出来,看着睡眼惺忪的江宸,终是不忍责备,“过了成年礼再睡。”
“唔。”江宸没有睁开眼睛,听声音也知道是自家哥哥,他懒在哥哥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陈玺让服侍的奴才上前,亲手拿了打湿的手帕为江宸擦面,“宸宸,你小侄子都没有这待遇。”江宸的大侄子比他还大三岁,小侄子也有六岁了。
“把小少爷的冠服拿来。”成年礼的冠服比较繁琐,沿用古时先祖的礼服,规矩也是繁多,想到这里,陈玺又开始担心弟弟没休息好,成年礼撑不过去怎么办,他对陆柒夏吩咐,“再减掉一些不必要的程序,立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