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俊一个人在图书馆学到了八点,像胡嘉俊这样的大学生确实是少见,不打游戏也不做学生工作,他长得高大英俊,军训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女生明里暗里向他示好,他却直接跟人说,讨论学术问题可以,处朋友没兴趣,金融专业算得上是A大这个“和尚庙”里少有的男女均衡的专业了,结果他心里除了运动就是学习,此外完全没什么不良嗜好,被很多心碎少女在背后默默猜测是gay。
其实大一刚开学没什么东西可学,根本学不到八点,但是他就是不想回宿舍里,看到林骄就感觉心烦意燥,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和老三就对他那么“忍让”,南方人性格都这么温柔的吗,怪不得网上总有说北方人过于粗犷的,难道自己真的应该跟着学习一下?
胡嘉俊推开宿舍门,只有宁博和高陵泽在床下的桌子前坐着,林骄好像在床上,反正是没什么动静。
A大的本科生宿舍算是还不错的,一个寝室四张床,上床下桌,胡嘉俊和林骄的床是连着的,从一个梯子上去,对面是宁博和高陵泽。在阳台侧面是卫生间,里面左边一排是两个小便池和一个有隔板的蹲坑,右边是一个长长的洗手池和做了干湿分离的淋浴。
现在宁博和高陵泽都在下面,宁博对着电脑上的股票走势图,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高陵泽在翻着一本经济的书,胡嘉俊知道他俩好像家里都是搞金融行业的,具体干什么的倒是没问过。看到胡嘉俊进来,高陵泽冲他点了点头,宁博说了句,“回来了?”胡嘉俊刚想搭话,宁博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前比了比,“你别大嗓门啊,娇娇已经睡了。”
胡嘉俊一下子想说的话就噎住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故意找事儿的人,还是轻轻的把椅子抬出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他刚想把书包收拾一下,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一团干涸的水渍,凑近闻了闻,卧槽上头,有点冲,他转过身拍了拍宁博,尽量压低声音问,“我桌子上这是啥啊,您们把什么洒我桌子上了?”
“哦,那个啊。”宁博推了下眼睛,一脸严肃道,“是我不小心把娇娇的饮料洒你桌子上了,忘了擦了。”
“是吗?什么饮料啊?”
“就娇娇最爱喝的那个。”
他爱喝什么我怎么知道,胡嘉俊使劲拧着眉头,他怎么看着宁博表情里憋着笑呢,而且林骄喝的是什么饮料这么冲,口味太奇怪了。
“我现在给你擦。”宁博要站起来,胡嘉俊把他按住了,“不用了,我自己擦了吧。”他又凑上去嗅了嗅,噫,还是上头,这他吗到底是啥。
胡嘉俊拿了个抹布去了卫生间,高陵泽和宁博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各自干起手头上的事。
不一会儿胡嘉俊拎着打湿的抹布回来,吭哧吭哧的把桌子擦了。
……
虽然A大对寝室没有熄灯要求,但是宁博他们宿舍还是约好了晚上十点就把灯关了,然后不睡觉的开自己的台灯互不影响,今天十点一到,大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关了灯都上了床,不过各自拉着床帘也不知道睡没睡。
胡嘉俊就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总感觉今天下午他不在寝室的时候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两个好室友只是一下午没和自己出去学习,这兄弟情就感觉淡了。
胡嘉俊在床上翻了个身,越想越感觉睡不着,他把手机出来,想着要不撸一发吧,撸完应该就困了。他熟练的打开电子书阅读器,翻了翻还是选出了那本经典老书《少妇白洁》,调整好姿势,一手翻页一手揉着自己身下那一团还在沉睡中的东西,不知怎么回事今晚他怎么也没办法投入,脑子里乱得很,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林骄除了爱撒娇好像也没什么缺点,而且还长得怪好看的,听说那些宿舍关系不和谐的要不就是背地里阴人,要不就打的头破血流的,自己这几个室友其实都挺好的,要不还是对林骄好点?明天我也给他带个饭啥的?他爱喝的饮料,是什么饮料来着……?鬼使神差的,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僵硬的把自己的手从裤裆里掏出来,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
!
!!
卧槽!
就是这味!
林骄叫哥哥的清朗声音、老大的纵容、老三的贴心照顾、撇下自己回来的老大和只有自己不在的寝室,这一刻好像有一根线把它们串联到了一起。
胡嘉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林骄正好摸索着从梯子上往下爬,胡嘉俊伸出头紧紧盯着他,林骄穿着小兔子睡衣,脸上表情还是呆呆的,头发睡的乱乱的,眼尾带着一抹红,就看上去就像刚刚狠狠哭过一场。
林骄被他突然探出来吓了一跳,胡嘉俊也不吱声,就低喘着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身上烧个窟窿。
被他看的莫名的紧张,连睡意都有点散去,林骄结结巴巴的张嘴,“我、我要去、上个厕所!”说着逃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
胡嘉俊只稍稍犹豫了一瞬,就撑着床沿直接跳下床,也跟着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