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易碎。」(秦晏视角)
今天公司一位高管生日,我们都被邀请去了他的生日宴。
他和他的夫人很般配,是金玉良缘也是天造地设。
无意中我看到了他们的婚戒,亮闪闪的,如果柏无离戴会很好看。
柏无离的手很秀气,就是用来画画搞艺术的,可惜他的天赋被我硬生生埋没了。
如果他没遇见我,会不会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然后如果可以的话,在某个画展,或者拍卖会上,我可以看到他的画,然后就此沦陷。
可这一切都不可能。
我的小柏你在哪里,你怎么藏的这么好。
那晚我回家了。
自从家里没了柏无离,我也不常回家,可那天我总觉得,只要回家,我就可以拥有好运,可以找到我的小柏。
我嘲笑着自己这种无厘头的想法,但在家门口石阶上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的时候,愣了神。
是他,是他啊,他回来了。
我的柏无离。
我冲到他身边,他却缩了缩他的身体。
好烫,我赶紧把他送去医院——这次去了二院。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我甚至都有一种他是从谭寄望那里逃出来的感觉。
他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谭寄望。
我毫不犹豫接了电话。
“秦晏?”谭寄望明显语气迟疑了一下。
“是我。”
“哦,”他笑了笑了,太难听了,“无离呢?”
“在挂水。”
“发烧了?”他有病吗他又笑了一下,“好好给他补充点营养,被我干狠了,一个下午没让他休息。”
然后他挂了。
我倒是希望他是真的挂了。
我看向我的小柏,我想象不到他和谭寄望可以搞一个下午。
这无所谓,他回来就好。
我亲了亲他滚烫的额头,抓住了他的手,我闻着他的味道,我想睡一觉。
等我醒过来,床上已经没了人影,我顿时慌了神,却听到背后“卡塔”一声,看到无离,原来是去上厕所。
我终于放下了心。
“头还晕吗?”我走过去搂住了他。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连气都不呼一下:“不……不……”
我说好,然后亲了他一口。
他愣住了,随后用一种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这么做是故意折煞他一样。
我笑了笑,我问他怎么了。其实我打心底里不希望他这么不自然,和我这么疏远。
“想画画吗?”等把他扶到床上,我替他揉着脚,看他眼神不聚焦,就问了。
他呆滞了两秒,随后像被触动了什么神经一样,猛地把脚缩了回去,紧紧抱住了自己,生怕我下一秒就把他从窗户里扔出去。
我看着他一脸防备的样子,心里有些钝痛,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怕我。
他不应该怕我啊,应该像以前一样,等我回家,睡眼朦胧的时候亲我一口,再软乎乎地趴我身上。
可我看着眼前的他,只觉得这一切怕是都要留在我的回忆里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觉得是谭寄望搞的鬼。
安抚好他后,我给情敌打了一个电话。
“……我很卑鄙,我得不到的都要毁掉……秦晏,你觉得,他还敢不敢再喜欢你啊……”电话里谭寄望这么说。
我好后悔,其实我应该一时到我早就喜欢柏无离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反倒把他推给了这么一个变态。
我回到病房,看着在病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心里绞痛。
“无离……我不会再害你了……我不会了……”我想抱一抱他,可是他因为愤怒和不信任瞪圆的眼睛让我浑身乏力,仿佛身上的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你好好休息吧……”
我轻轻关上了病房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头靠着墙壁,一下子觉得生活特别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