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语音信箱与值班室七

    小甲借口学校有事，自己是学生会干部得回去忙，一小时内搂完三发就撤了。我洗白白抹香香，回学校上晚自习。

    何况我再问，他依然有可能告诉我假的。

    “嘁，你走路姿势都变了。”

    认识了快两年，炮打了若干次，可关于张征的婚姻状况，我了解的并不充足，甚至根本没想过要多了解他一些。

    我把态度拿到这份，小甲若不收我这封战书，就等同于承认自己是吹牛逼，于是他在一个草长莺飞的五月傍晚，来我学校隔壁的洗浴中心，请我洗了个澡，开了个包房，互相切磋技艺。

    “我做的次数少，一宿最多也就五六回吧。”

    “十二次，哥哥这么厉害！”

    理解万岁吧，反正我自己没觉得吃亏，心里憋屈是有点，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十JQKA，我习惯了。

    我记得那天距离与他初见刚好过一年，距他给我破处过去七个月多点，时间并不算久，但我男人已睡到第七个。

    男人睡到第四个，用户体验最好的是张征，可这时我想的是，差不多该和他断联系了。

    掉链子了不是。

    所以，哪个才是他的真实信息呢？还是都是假的？

    一夜十二连发，这也太能吹了，一宿才几个小时，一次干多长时间，不睡觉了呗？就算不睡觉，就干，咣咣干十二次，相当于占了小姐十一次翻台，那得给人家多少钱？

    一条留言引起我注意，那声音我熟悉得很，百分百是张征没错，可他留下的姓名和职业却与我认识的张征完全不同。

    最后一次见张征，是在高考之后，我被封印在父母身边，再没有夜不归宿的机会，他过来看我。

    发完这条我马上补充条款。

    19岁生日还没过，我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路上的男人多着呢，我可不甘心早早被一两个人绊住脚，跟他更不可能有啥发展。

    “不是拉胯了吧？！”

    我第一次看见这座塔，是在破处次日回家的客车上，靛蓝天光中它是那么肃穆庄重，而今走进一瞧，也就那么回事。

    在这之前他告诉我，他其实算是有家的。

    我总住老姨家，她家又是开大型洗浴中心的，这行的东西我很早就明白，戳穿小甲吹的牛逼是分分钟的事。

    就算我想了又有何用，连“张征”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哪怕他已婚却告诉我未婚，我也没处去验证真假。

    扯远了，再说回最后一次见张征吧。

    “好想试试一夜十二次什么感觉！”

    当晚闺蜜一见着我就问：“你是不是最近没少让人操？”

    明明更熟悉

    张征用假名字跟我接触，我猜原因多半是为自保。别忘了我第一次去找他那晚，我妈找我找得多疯狂，她若再狠点，逼问出来我跟谁在一起，谁睡了我，她想找人算账，而他留给我的都是真实信息，那不一下就出事了。

    这个矫情行为让我有了意外收获。

    064语音信箱与值班室·八

    倒是我挺想过去找张征的，跟他告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好好逛逛那座小县城。在两汉时期它曾是一国都城，我去过那么多次，却只见过它的黑夜与黎明。

    在张征的指导下，我掌握了跟男人沟通的基本要领———能戳穿的尽量捧着说。

    “你咋知道的！”

    去逛它的愿望直到去年我才实现。老屁买了摩托车，因为那县城考摩托车驾照更容易，我俩便驾车过去考，完事后让他带我去中心广场逛，该城标志性建筑就在那儿，是座辽金时期契丹人建的古塔。

    刚刚得知这事时我还真难受来着，觉得自己被三，真心错付，晚上躲被窝里插着耳机，一边哭一边拨通久未光顾的语音信箱，把我自己的留言全部删除，跟编号00936的小姑娘说永别。

机表情。

    别说十二次了，他连十二分钟也没坚持到啊，他说那十二次估计是一次五分钟，还不一定射。

    “妹妹最多一宿干几回？”

    这一单元写得太磨叽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水文嫌疑严重，今天必须絮叨完，就酱！

    “那到不是，就是会扭屁股了。”

    我没找他对峙，没必要，那时候我已经哄好了自己。我一不能跟他结婚，二不能当男女朋友，只是借他鸡巴一用，给自己破个处，其它种种是真是假，与我无关。

    他算是有家的人，是他主动坦诚的。怎么起的话头我忘了，只记得他说，他有个同居女友，没结婚，没领证，就同一屋檐下生活，跟其他已婚家庭的日子没两样。

    自从把性爱这事从理论发展到实际，语音信箱几乎被我遗忘，那晚犯矫情又打开它，删掉自己的语音后没挂断，鬼使神差继续听其他用户留言。

    我决定以身试炮，以验证我的“12次/夜不可行理论”。

    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这回我俩都没带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