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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达的时候，芳汀已经肉眼可见地缩小了一圈，甚至比罗夏还要矮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干脆直接让他吃了那个秃头男。狄德勒的诊所依旧是挤满了人和恶魔，罗夏已经很久没有跟老同学联系，也不好直接闯进去，只好也排了个队。

    “嗨！你好！”一个陌生女孩突然搭话，“你也是带恶魔来调教的吗？”

    罗夏愣了愣，说：“是的。”

    “狄德勒医生真的很厉害！原本我的恶魔甚至不肯穿衣服，现在都会给我端下午茶了呢。”女孩热情洋溢地说。她旁边站着的燕尾服男子，应该就是她的恶魔，立刻俯下身来，托起她的手指亲吻，说：“任凭小姐差遣。”

    但是，小姐，他们始终是恶魔。罗夏没有不识相到真的把话说出来，只是敷衍了几句。芳汀从刚开始就一直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为何却突然紧紧抓住了罗夏的手臂往后扯，似乎想要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我们就快到了啊。”罗夏很疑惑。芳汀现在的力气甚至没法拽动她，他紧紧闭着嘴，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大。罗夏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猜测：难道是芳汀曾经接受过狄德勒的调教？但那家伙的调教方法很特别，不是需要通过恐惧来实施的。她只能强硬地将芳汀按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不要怕，我会盯着他的。”或许老同学变了也未可知。芳汀虽然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仍然紧紧地黏在她身上，周围人似乎见惯不怪，侧身让开到诊室的通道。

    狄德勒——出乎任何客户的意料，是一个红发长相妖艳的青年。这是因为他是恶魔和人的混血。目前大众所知有恶魔血统的人，都是在胎儿已经发育成形的时候，母体摄入了魔力而形成的。但据狄德勒所言，是他生理学上的父亲（人类）强奸了当时正濒临死亡的生理学上的母亲（恶魔），极度虚弱的恶魔无法完整转化人类的体液，于是一部分精子受到魔力浸染，竟然也能孕育出一个活体来。狄德勒由于这种血统，再加上他出生后便有意识地吃掉了母亲的残渣（狄德勒的原话）维生，他便有一种天真的残酷感，也许他平时是个活泼快乐的青年，但绝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以前你都是把恶魔放下就走的，今天怎么带了个漂亮妹妹来？”狄德勒嘻嘻哈哈地说。芳汀现在已经到罗夏的胸口那么高，但对狄德勒并不十分紧张。罗夏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情况，狄德勒一边听着，一边从桌子里掏出一袋黄得油汪汪的液体。

    “这是什么？”罗夏皱眉。

    “葡萄糖。”狄德勒摊手说，“听你描述，这也是个半恶魔，理应可以摄入人类的食物。”

    但芳汀依照这话将葡萄糖都吞了下去，身体却没有任何变化。

    罗夏试探地问：“会不会是他长高了，但看不出来？”狄德勒白了她一眼，说：“我都懒得解释了，自己上网搜吧。”然后他指挥罗夏，让芳汀脱光了躺到一张手术椅上。芳汀好像是对这种凝重的氛围感到很紧张，一直不敢坐到上面去。

    “我要提醒你，一般的恶魔不会有恐惧这种情绪。”狄德勒一边戴手套一边说，“你的恶魔是肯定有问题的。”

    手术椅将芳汀的腿分开来固定住，一盏无影灯照在他的女穴上。狄德勒将手指插进去，只是一下，罗夏就看到手套上微亮的水渍。他又在里面摸索了一下，突然说：“找到了。”紧接着芳汀便尖叫着潮吹了，罗夏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阴蒂和前列腺都被入珠，你可以理解为强行增加快感，所以他才无法克制自己的性欲，光是走路都会高潮。”狄德勒说，“并且，我还有一个猜想需要证明。”他又给芳汀注射了一管透明的液体，并且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口球，又在椅子上调了什么装置，于是手术椅旁伸出来一截机械臂，上面装着一根逼真的假阳具，看起来比罗夏忍痛买下的高级货更厉害。

    狄德勒关掉了灯，室内只有扑哧扑哧的抽插声和芳汀压抑着的叫声。然后——慢慢的，有一点发光的东西显现出来了。

    “果然！”狄德勒扑过去说，“他是由人类被改造成恶魔的，而且是特地改造成淫魔的形态。你看，他的淫纹是破碎的，而且无法完整显现。”

    “这会有什么后果吗？”罗夏忍不住问。

    狄德勒耸了耸肩：“他没法遏制性交的冲动。”

    强制高潮和无法节欲，无疑是想要让芳汀变成一个只会吞精喝尿的婊子。

    “我知道有一个人是会做这样的生意的。”狄德勒说，“他还因为向官员们买卖这样优质的性奴而当上了议员呢。”

    “啊，是的，我知道。”罗夏叹了口气说，“他现在就坐在外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