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不想继续那个凶手是谁的话题。
我想知道我父亲到底为何被杀。安瑜婕不光是想实现父亲过世前要她去发现的事,她很想知道父亲单纯的科学研究竟然最后赔上一条命。不,是好几条人命。
人已经死了,妳知道又如何。
安瑜婕被这句话逼哭,两行眼泪划过她细白脸颊。理查叹气,将杯子塞到她手中,逃难似的卷离帐篷。
晚餐在安静之中准备着,外面营火和人们移动状态随着斜挂着打开的布帘透进帐篷。安瑜婕雇用的人有些已经被遣回原本出发的小城,开车赶路的话今晚大概就能回到小城。留下来的大部份是骑马的人和理查的人手。理查在此地看来影响力不小。
理查走进帐篷在床上放下一件白色裙装,样式是本地传统服装。
这是?安瑜婕放下手中手机。
结婚礼服。
为什么?
妳想去教授研究的地点就必须嫁给我。
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安瑜婕不相信他说的。
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传统。以他们的习俗,未婚处女不能进入他们神圣的地点。妳在这个国家随便找一个人问,都会得到一样的说法。
我已经不是。安瑜婕想起什么般住嘴。
噢,我也想与妳讨论这件事。我该负责任。
你!
妳已经是我的,妳以为我会让妳投入别的男人怀中?
你疯了!
理查拉她进怀里吻去她的抗议。
安瑜婕使力推开他。在她手掌使力挥出能碰触到他的脸之前,手腕被转到身后。
理查在她背上大掌轻轻推开她,她往前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
安瑜婕站稳身体,情急之下大喊出声:你不是当真的吧!
女侍掀开布幕进来,手中端着几个精致的大小木刻盒子。安瑜婕只见理查背影离开,连理都没理她。
当晚,安瑜婕不情不愿的和帮她打扮的女侍走进大帐篷准备用餐。陌生人们在棚内准备用餐。她注意到这些人腰际都有只弯月状小刀,像是这个地区的军人会有的打扮。理查显然有权利使用这些人。
想起下午他推开她的巧劲,她被推倒在地上没受伤,很明显他那身媲美猛男的肌肉不是只有上健身房而是练过武。像他这种人练武做什么?
安瑜婕记得小时候常在台湾时熟识邻居开设的道馆里玩,里面的练武人常会施展这种不伤人但足以脱身的技巧。
人们以她听不懂的语言低声交谈。没有理会她走进来。
当然,这是个女人为次等公民的地方。安瑜婕告诉自己。
她被带到帐篷唯二空位之一。所有人都坐在大地毯,低矮长桌子绕成一个ㄇ 字型,中间有张方桌,餐点由女侍带进来放到中间桌子展示。
理查和身着黑色长袍点缀金线戴着头巾的老者走进帐篷来到安瑜婕身后。
站起来。理查用英文告诉安瑜婕。
安瑜婕别无选择,她想发现父亲学术研究的秘密和找出害死父亲的凶手就得演这场戏。她仍旧不认为依理查身家和英国贵族身份,有必要强迫她结婚。
理查拉起她的手,简短几个字回答老者口中说着,而她听不懂的语言。
说好。理查改用英文对她说。
好。安瑜婕虚弱的回答。万一他不是开玩笑的呢?结婚这件事是当真的。为了发现害父亲死亡的秘密出卖婚姻,最后她要如何全身而退?
周边的人们响起一阵欢呼。
理查让安瑜婕坐下,没有和她交谈半句,挥手示意女侍开始分送餐点,就转身送老者离开。
晚餐后理查一直没有再出现,安瑜婕以为他会回到帐篷内。女侍送来据说隔天要穿的衣服和鞋子,是马靴和长裤及棉T与厚外套。
等着等着,她最后趴在床上睡着了。
理查走进帐篷,惊讶原本他以为会等着和他大吵一顿的女人竟然熟睡着。
妳不应该想知道太多。理查摸着她发丝喃喃自语。
隔天一大早早餐过后理查遣走所有的人,只留下两匹马和饮水及食物和绑在马后的露营帐篷。
接下来我们单独旅行。
安瑜婕看着所有车子远去扬起沙尘,转头看着:你要亲自带我去?
理查没有说话,只是扶她的腰帮助她上马。
路上比她想像的更艰难,她不知道父亲如何熬过好几个月这样露天作息的日子。而理查竟然还遣走所有的人。他像是怕人发现般,一路上骑得很快。到晚上他终于决定停下来时,安瑜婕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抱着马脖子滑下马,跌在地上。
起来。男声指挥她。
她任由他去说任何话或是移动她。
他将半昏睡的她牛仔裤和皮靴脱下。
安瑜婕感觉有双手按摩她身体疲惫不堪的肌肉,强迫她喝水和流质食物。
他检视着安瑜婕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