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客厅,角落白色演奏用三角钢琴吸引她走过去。
是王室聚会,在沙漠里。亚辛看着她从冰箱拿出蛋、奶油和香草精与柠檬汁。
你来得正好,帮我找烘培用具。她打开每个柜子,拿出茶壶和玫瑰花茶。
他把这琴搬来了。她坐下开始弹奏,虽然没有琴谱,但是脑海中牢牢记着这首曲子。
西蒙在琴声传到他耳里时,霍然从办公室起身,推开传统摩洛哥雕刻木门,快步走向钢琴声来源,雷恩的报告向来很详细,这次的报告并没有说白玫瑰会弹琴。
她拆开来自瑞士的包裹,是一本书和一串天主教念珠:西蒙晚上要去的宴会在哪?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她多希望西蒙直接开口问她,问她是不是裘莉丝。
白玫瑰心头有不详预感,她想起昨天那个可怖声音和声音的主人,恐怕也会出席。他参加王族聚会不带贴身保镳的话,她得想办法偷偷跟去保护他。
白玫瑰叹口气,阖上琴盖,走向西蒙进入的那道摩洛哥传统雕刻木门边。她躲在门板后头偷偷瞧进室内,他脸色不太好的坐在桌前,翻开桌上文件看着。
您的意思是?亚辛以审视眼光看着她。
你不去保护他?她用量杯把所有材料量好倒进搅拌机铁盆里。
西蒙像当她是烫手山竽,甩开她的手,像台火车般冲回书房。这个女人演技高超,海玉旒根本派她来乱的。
她好奇地在安静大宅游走,没有人拦住她。
西蒙不会弹琴,但是裘莉丝让他听过同首曲子不同钢琴版本,他懂得不同人演奏会有些许情绪上的不同,尤其是他听过裘莉丝弹过数不清次数,现在这琴声听起来和以前几乎一样!
白玫瑰转身看亚辛。
妳回房吧。西蒙站在卧房门口没有再往前走。
白玫瑰头倚着他身后累得沉沉睡去,没有细想。
她扭开烤箱开关设定温度预热,再转身烧开水:我认为他会有危险,但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一举拿下对方,彻底除去对西蒙的威胁。她试图说动亚辛。
白玫瑰翻出西蒙衣柜里女性衣物,勉强能穿一套以前她还是裘莉丝时的旧洋装,其他衣物不是太长就是太大。
做个东西让他当点心消消气好了。
但现在自己变成这种干扁四季豆的亚洲女人,要他如何相信她是裘莉丝灵魂附身在别人的躯体上?
他说别跟你就真的不跟?她把蛋打进盆里,把奶油放进小锅、开火,奶油很快融化后也倒进盆里去,开动搅拌机:你认为他很安全?
不是在那里吗?亚辛指指开放式置物架。
除了警卫们守着主要出入口,仆人都不知到藏到哪去,西蒙也不再喜欢排场。
您在做什么?亚辛听警卫说玫瑰和西蒙争吵,赶来察看,手上拿着两个包裹。
您还是别乱想的好。亚辛不认为白玫瑰知道西蒙的过去,因着她关心自家少爷所以目光有些放松下来,但她忙着没有看见。
见鬼了他才会相信她鬼话连篇啊。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抬头看他。
西蒙?白玫瑰的右手被他抓住,琴声突然停止。
主人要我留在这里。
她坐在琴椅上想起那个没能完成的婚礼。
海玉旒告诉妳什么?西蒙察觉她可疑表情。
噢,谢谢。玫瑰拿下几个用品和面粉、盐、糖等原料。
您该记得自己的地
白玫瑰沉默着。
这是您的包裹。亚辛交给她一个不大的包裹。
车开进大宅围墙里,西蒙随意将车停在宅前有着花园和喷水池的回转车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子。
她在考虑要藏在车里或伪装仆人混进宴会,还是直接跟亚辛说他家主子西蒙会遇上危险所以要去保护他?
他不习惯撒谎也不认为她会对西蒙有任何威胁,她有过太多机会可以杀西蒙,但她没有。
你呢?白玫瑰转过头看他。
妳为何弹这首曲子?西蒙粗声质问她,眼光扫过琴谱架,空空如也,和裘莉丝相同,她也不需要琴谱来弹这首曲子。
隔天早晨回到大宅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西蒙看似专心开车,但是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杂乱,他透过后照镜看旁边女人好像心情还不错。
她找到厨房走进去,现在她如果提起自己是裘莉丝重生成白玫瑰,可能会直接被撵出门,她只能保持沉默。
而那琴声是《D大调卡农》,裘莉丝常说他们的婚礼上想有个小型室内乐团演奏这首曲子。
大宅里虽有定期清理琴也有调音,但没有人敢去弹那台他买给裘莉丝,在她死后他不准别人去弹的钢琴。
白玫瑰失望地转身将打好的面糊用大汤匙舀进挤花袋里:你嫌我多事。
我去书房工作,今晚我要出门参加家庭聚会,过几天才会回来,妳需要什么向警卫或仆人说。亚辛会在这,妳不必担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