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池靳笑起来,拉过云宁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目光里盛着滚烫的爱,“它在说谢谢你,我爱你,并且没有人比我再清楚,为什么爱你。”
该怎么去描述喜欢上云宁的过程,他把这个人放在心尖上十几年。那时候自责是一种离死亡最近的情绪,附在他的血肉之上,把他的血管都搅乱。十四岁的他还没有成熟到学会如何脱离这种情绪,他只有无法斩断的恐惧,折磨着神经的后悔。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的睡眠越来越差,云宁干净又漂亮的眼睛越发频繁的出现在梦里。他甚至开始回想云宁跟在他身后时信赖的目光,把自己的橘子糖分享给他时笑弯的眼睛——既是他梦魇的源头,又是让他脱离梦魇的救赎。
“我们中间空缺的十几年里,我遇到过许多和宝贝长得像的人,可他们都不是你。我本来已经觉得再没有机会了,但我…最终还是找到你了。”
“我原本只想我想找到宝贝,向宝贝道歉。”池靳如获至宝般抱着云宁,轻轻用手触摸着云宁的眼角、鼻尖、下唇,声音低沉,“只是宝贝太可爱了,在演讲台上看我一眼,就让我想一辈子跟宝贝在一起,就像小时候那样,一直陪着我,只在我身后。”
太过漫长的时间里,在他越发少的睡眠时间里,云宁却成为他梦里的常客。
他抽出时间和精力毫无方向寻找云宁,习惯于在空闲时想起那个眼睛干净漂亮的男孩,甚至乐意去没有意义地猜测那个孩子长大了该是什么样——这样把人放在心上翻来覆去想念,以至于池靳自己也没察觉到,这些感情早就变了质。
云宁握住池靳的手腕,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笑着看着池靳。他知道池靳当时是什么感觉,就像他重生回来第一次看见池靳一样,是失而复得。
所以为什么池靳知道自己会为云宁挡子弹时,那么坦然而理所当然,只是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欠云宁的——他的宝贝可能只会摇头说自己从来没有欠他什么,云宁总是容易心软,可他明白自己欠云宁的有多少。
宿命是一个圈,它环环相扣不出任何差池,从哪里得到的就会从哪里还回去,没有任何偶然。他们彼此亏欠,又纠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