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洋娃娃

    季明是一个很注重生活的人。虽然独自一人居住，但他会把所有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毛巾挂在哪里，书籍如何摆放，他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标准。

    从小父亲就有意训练他自己生活的本领，因为迟早有一天他要独立出这个家，成立自己的家庭，他也十分习惯父亲这种近乎冷漠的相处方式。

    他们父子两人太像了，两个控制欲极强的人生活在一起本身就是个麻烦。

    一个特殊的夜晚，父亲带着两个人回了家。看见那个人偶一般的小姑娘时，季明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胸口，感觉那里酥酥麻麻的。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又有点喜欢。

    人偶妹妹的名字叫唐绵，人如其名，哪里都是软绵绵的。软软的脸蛋，软软的手，软软的肚子，软软的脚丫。父亲说她之前被吓的很严重，将自己封闭起来了，需要别人帮忙才会有所行动。

    季明自告奋勇的接下了照顾妹妹的任务。妹妹实在太乖了，叫她吃饭，她就乖乖吃饭，叫她躺下睡觉，哪怕再害怕，她也会温顺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这时，季明就会在她身边躺下，握她的手当做奖励。

    有一天，季明看着妹妹吃完鸡翅后舔掉了手指上的油渍，突发奇想，把自己的手指伸到了她面前。

    “绵绵，舔我的手指。”

    妹妹闻言照做。她伸出了粉红的小舌，将季明的手指卷住，又张开嘴巴，把他的指尖含在嘴里，像吸乳头一般认真的吮吸着。妹妹的嘴巴里面是温热的，吮吸的时候，脸颊的软肉就会收起，裹在他的手指上。

    那种奇怪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季明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做出这种动作，但他非常喜欢妹妹这样。

    他让妹妹将自己的手指舔了个遍，在被大人发现之前领着她去洗了手。他的心跳飞快，仿佛做了什么令人愉悦的恶作剧。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搞懂那种感觉是什么。直到妹妹重新变得开朗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妹妹。

    娃娃般听话的妹妹也好，活泼爱笑的妹妹也罢，他都无法放弃。但是，唐绵的精神状态并不能承受再一次的精神打击。

    那么，就由他来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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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周末，早上还是天气晴朗，下午却一反常态，下起了雷暴雨。

    兄妹两人窝在家里，正在看电影。但是即便把声音放到最大，也盖不住窗外震耳的雷鸣声。

    唐绵的身体微不可见的一抖，又赶紧坐正。她本能的害怕巨大的声响，这会让她想起摔碎的酒瓶，或者被撞的哐哐直响的门。

    季明看着唐绵惨白的小脸，按下了暂停键，然后点起一支香。

    绵延缱绻的香气萦绕在客厅里，这让唐绵感觉好受了些，仿佛从那种僵直的状态缓过来了。

    “这是什么香？”唐绵的声音不大，还带着点抖，但季明听到了。

    “这是安神用的香料，有没有好一点？”

    “嗯。”唐绵一边应着，一边沮丧的低下头去。“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这种小问题都克制不好。”

    “不需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没人会觉得你做错过什么。”哥哥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你只是生病了，可以治好的。”

    “真的……有办法治疗吗？”唐绵眼中带着希望，完全没有注意到季明和她的距离比起之前靠近了不少。

    “相信我，第一步先从转移注意力开始吧。”

    季明将没有抗拒的唐绵搂入怀中，给她戴上了耳机，悠扬缓慢的音乐伴随着他的声音在耳边缓缓流淌。

    “来，放松身体，什么都不要想，按照哥哥的话去想。”

    “你在一间很安全的屋子里，屋内到处盛开着鲜花，温暖的烛光在桌子上摇曳着。没有人会闯进这座屋子，狂风和暴雨也拿它无可奈何。没有一滴雨会掉在你的身上，没有一道雷能威胁你的安全。”

    “你披着厚厚的披肩，盯着蜡烛，看着烛火一点点燃烧着，不断摇曳……摇曳……摇曳……”

    “你感到有些疲倦，你将眼睛闭上了。“

    ”黄色的影子在跳动着，那是火烛的倒影。“

    ”你知道的，你可以安心地睡着。”

    “……………………”

    丝丝缕缕的烟丝混着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气，萦绕在唐绵的周身。许久，唐绵的头渐渐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