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汀是季氏名下的一家酒店,一般只有季氏的内部人员才能入住。秦语溪跟着前台经理,来到酒店顶层的一间总统套房。
秦小姐是重要的客人,季总吩咐过,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满足您的一切需求。经理鞠了一躬,但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们的保镖会24小时守在房间门口。另外,请秦小姐不要离开酒店,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打电话告知前台。
这种服务无异于监禁,秦语溪想不明白季文澜为什么要把她看这么紧。经理走后,她打开门,对门口的两个白人保镖说:我不喜欢被人监视,请你们离开。
两个保镖纹丝不动。
秦语溪直接拿出手机打给前台:帮我转接给季文澜先生。
过了一会儿,对方接通了:秦小姐?
季先生打扰了,秦语溪说,有两个保镖正在门口监视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您的意思。
她话说的委婉,但是季文澜不可能听不出她的意思:我让他们离开。
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顿时产生了一丝疑惑和不安。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自己一个小姑娘,根本不是季文澜的对手,如果季文澜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估计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不过,顾忌着她身后的秦铮和许家,季文澜应该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房间外面的保安已经被撤下去了,她站在门口,向走廊深处望去,整个楼层空无一人。刚想回到房间关门,一缕轻柔的乐声忽然飘进她耳中。
为了寻找爱人的坟墓,天涯海角我都走遍
但我只有伤心的哭泣,我亲爱的你在哪里
一种熟悉又哀伤的感觉涌进她心里,脚不由自主的迈了出去。乐声是从走廊另一头的套间传过来的,她在门口站定,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莫名其妙跳得越来越快。
咚,咚,咚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后悔了,自己竟然为了一首曲子去打扰陌生人,她该怎么向对方解释呢?
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搭上门框,逆着光,他低头看着贸然敲门的陌生女孩,目光温和而疏离:请问你是?
晴天霹雳。
秦语溪呆住了。这不可能他他不是已经
秦淮看出她神色不大对劲,让开一步:进来说吧。
她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一步一步走进房间,意识却像是要炸裂一般。秦淮没有死他还活着为什么尸体的DNA鉴定会出错为什么秦淮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你还好吗?
她张了张口,回过神来的时候,脸颊都被泪水打湿了:秦淮?
他迟疑的应了一声,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哭的这么厉害。
你是秦淮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秦语溪一把抱住。他的怀抱温暖又熟悉,她控制不住哭的更厉害了,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弄皱了原本干净平整的布料:你是真的我没有做梦这是真的对不对
秦淮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你们公司设计的剧情?
她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你不记得我了吗?
秦淮莫名其妙:我记得,你叫溪溪。
她破涕为笑,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整个人都凝固了。
秦淮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男性躯体:我不喜欢太复杂的前戏可以开始了。
察觉到对方没有动静,他抬起眸子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我没有给妓女脱衣服的习惯。
秦语溪愣住了:你说什么?
妓女?
刚刚和我联系的人不是你吗?他把一张小卡片扔到她身上,我已经把钱打给你了。
她拿起那张粉色的名片。这种东西她曾经在小旅馆的门缝里见过,那时她觉得做这种生意的女人令人不齿,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错认成妓。
名片上的妓女叫西西,秦淮刚刚也是这么叫她的,但她还以为他叫的是自己的小名溪溪。那一瞬间她忽然就明白了这是个多么可悲的巧合。秦淮已经不记得她了,却阴差阳错把她当成了自己叫的妓女。
眼前一阵眩晕,她转身正要离开,却被秦淮一把拉住,推倒在沙发上。
既然你喜欢这种戏码,他覆上来,居高临下的钳制着她,露出温和的笑,那我就必须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