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数次在人前面临失态的尴尬,偏偏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如厕时针扎一样的刺痛。
“陆戈……”
她面庞上一行一行的热泪滚落下来,看着他的那双眼伤痛到了极点,红唇因为哭泣在微微颤抖,“陆戈,我一颗心毫无保留地给你,你竟能这样说我……”
确认的那一刻她简直无法相信,她的腹中,居然已经有一个茁壮生长的小生命了。
。
只是再次做爱后,她发现她的下体有了异样。
她的盆骨和小腹剧烈疼痛,发作起来的时候,甚至无法直立行走,只能躺在床上喘气。
“我怎么对你?!不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地冤枉我?”
于是在孔翎要给陆戈打电话之前,医生斟酌着告诉她,“陆总从前的孩子……没有一个留了下来。孔小姐如果想要生下这个孩子,还要得到陆总的首肯。”
他恼羞成怒地拂开她的手,简直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干净呗?我他妈明明白白告诉你孔翎,老子跟你以来除了你没上过别的女人!要是说不干净,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你背着我跟别人搞在一起了,才他妈搞出了病……”
她只是日复一日地盯着窗外发呆。
此时此刻怒吼着的陆戈,哪有半点像第一天那个温柔哄着她的男人?
陆戈捂着脸,错愕地转过头去,看见面前的姑娘裹着针织的外衫,整个人依旧纤弱苍白,好像怎么养也没法变得再健康富态些似的。
在几乎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体面的治疗下,终于减轻了难熬折磨的痛痒感。
干净得让人不得不起恻隐之心。
孔翎被他的力气甩得踉跄,站wen后忍着痛苦,强压下眼泪,“你还说没有?那我的病你要怎么解释?如果你没和别的女人做爱,为什么好好的忽然会染上性病?!”
孔翎的心,就在这一天之内苍老了十岁。
他话音未落,面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陆戈在她的沉默里感到不耐烦,“不说话我挂了!”
她的花穴口开始红肿,瘙痒难耐,甚至有时痒到在椅子上坐都坐不住,痒到忍不住要前后狠狠磨蹭。
第二天,陆戈还是找了大夫来给她治病,孔翎屈辱地张开腿任人取样检查,结果确诊为阴道菌群紊乱。
失去可以依赖的爱人那种灭顶恐惧袭来,孔翎眼泪扑扑簌簌落下,说不出是伤心还是控诉,“陆戈……是不是得到了你就不再珍惜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这么对我?”
可那痒还是直往心里钻。
陆戈始终没回来看过她,孔翎变得沉默,也不爱说笑了,每天除了保姆、医生,她不再有别的人可以接触,更无人可以哭诉。
再chi钝,她也知道,她是染上了某种性病。
他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一双眼死盯着她,像头暴怒的狮子,“我解释什么?!孔翎,我看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你既然要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就别怪老子坐实了你的诬赖!”
她开始每天打点滴,口服消炎药,接受下体红外光照射,并用药液冲洗。
她开始惧怕出门,惧怕如厕,惧怕不知何时就会来的奇痒难耐和针刺般的痛楚。
她仿佛听不懂医生口中“从前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破碎到沙哑,“你知不知道我……我染上了性病!”
可偏偏命运已经差成这样,却依旧不打算放过她。
陆戈喝得多了,看她的眼神跟看疯子一样,带着怒意一把拂开了她的手,“你胡说什么?老子他妈多久没碰别的女人了?是不是只干了你一个你不知道?”
这个认知令她发疯。
陆戈挨了她的打,怒从中来,也懒得再听她哭哭啼啼地废话,恨声骂了句“操”。
孔翎多天听不到他的声音,此刻蜷缩在床上,眼泪瞬间扑簌掉了下来。
浓重的哭腔让他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医生欲言又止地请求再次为她做检查,理由是——她可能怀孕了。
盛夏的天,房间里十足的冷气让人浑身毛孔都炸开,孔翎如遭雷劈,半晌,才缓缓将手放在小腹上。
孔翎一呼一吸间,牵扯着五脏六腑都在痛,声音碎得像滚落一地的珠子,“我冤枉你……我这一身的病痛是谁带来的?难道不是你吗陆戈?!”
然而电话里陆戈的声音冷淡疏离,沉默半晌,才“喂”了一声。
男人毫无留恋地转身摔门离去,留她一个人,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终于痛哭失声。
医生目光沉静地看着她痛哭出声,几天的相处下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和陆戈曾经交往过的女友都不同,她太干净了。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
陆戈再次回来的晚上,她死命拉住他质问,“你说你答应我不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可就是那几天,你到底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