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来到书房门口,周围格外安静,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敲了敲书房的门。
就在江月指节触碰到门板的那一刻,书房的门自动打开。江月试探性的小声叫了一声“主人。”却没人回应。
他抬脚走进书房里,就看见那黄花梨木的桌案之上,正横着一具鲜血淋漓,刚死不久的尸体。心情在见到那具尸体是骤然下沉,可再想从房里退出去,已然是晚了。
原本静谧的书房周围突然涌入了好多侍奴,所有人都在用或惊讶,或幸灾乐祸,或嘲弄的眼神望着他。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恶意。
他们把他五花大绑拖向了主人的寝殿。
江月被拖到寝殿的时候,发髻与衣袍已然散乱,他觉得自己此时看起来一定是狼狈极了。
顾染一腿屈膝坐在她上,一条腿伸直了正有侍奴捏锤,她慢悠悠的啃的一口果子,看着被拖曳着上来的江月问:“呦,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侍奴站了出来,开始宣读他的罪行。
顾染听罢也仅是挑了挑眉,玩味的冲着江月笑了。
她伸手挥退其他侍奴,看着他们眼带不甘的退了出去,才走到江月面前蹲下身来。“那么,小江月,你知错否?”
江月的嘴巴被人堵着说不出话来,顾染这样问他也不是为了等一句答案。“啧,这捆绑手法还真是够拙劣的。”她手指点在江月身上,江月身上的绳索和衣服一并消弭。
他恢复行动后,连忙扯掉嘴里塞着的布条,眼中水盈盈的委委屈屈开口:“奴没做过,奴没杀人。”
顾染没再搭话,而是把他扛在了肩上,带着他穿过正殿,来到一旁的偏殿门前。
推门刹那,大片栀子花香气迎面扑来,层层叠叠的栀子花丛上开满了莹润饱满的嫩白花朵。
顾染放下江月,他的视线就被着大片的栀子花海吸引了去。他眨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问顾染:“主人,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当然。”顾染的笑带上了一份邪肆。复又说道。“不过今天,我恰好缺个插花的瓶子。”说着,她的目光打量起江月来。
江月的脸颊不禁瞬间爆红,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两步,嗫嚅道:“主人...是要用奴做花瓶吗?”
顾染不答,她拿起了剪刀。“咔嚓”剪下一只花来,又修弄了两下花枝,这才满意的把他插进了江月的发间。
然后,顾染就开始低头,专心挑拣起花朵来,这片栀子花是顾染命人杂交过后的品种,植株比正常的栀子花要高很多,花枝更加纤细修长,花瓣也层层叠叠的一大簇。
站在一旁的江月整个人都开始陷入了纠结,之前的事情仍有些让他心有余悸,突如其来的惊喜虽然冲淡了一部分恐惧,他的心情仍旧有些忐忑不安,他像是个等待主人把玩的幼兽,一会儿用眼睛偷偷瞥向顾染,一会又去看一看那大片的栀子花丛。
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在惶恐与期待之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