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瘦的身体微微躬着,怀中抱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默默承受身下的疼痛和撞击。
少年眉眼放松,将脑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手绕过他的身体依靠在他身上,用尖利的牙啃咬着他的皮肤,直至渗出血来。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将下身往前送,挺进温暖紧致的后穴里,抽动间带出些浊液和血丝。
盛昭宁从不是个体贴的人,这场情事的承受方,身体所得到的疼痛,要远远大于几近无的快感。
疏解欲望后,年轻的小王爷如图吃饱了的猫咪,懒洋洋地躺在温泉里享受着管家的服务。
管家只去外室简单洗漱了一番,后穴还红肿着,走起路来腿都有些踉跄,便只穿了一件中衣急匆匆赶来为他清理身体,又和下人一起伺候他穿上衣服,擦干头发。
他修长的指尖灵巧地穿过少年的发丝,温柔地一缕缕理顺,慢慢擦拭,然后轻声问道:“王爷等会想去后花园吗?昨夜梅花便开放了,风景正好。”
盛昭宁没应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想着魏云知跟他的年数也将近十三年了,第一次发现,这人操起来还别有一番滋味。
大概是他忍痛的那副模样取悦到了他。
过了会儿,盛昭宁才站起来,吩咐管家:“你自己去清洗下,换身衣服,待会儿来花园亭子里。”
魏云知便俯身行礼:“是。”
几个随从跟着王爷离开,其余的下人都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首。
整个宁王府中除了掌管府内大权的管家被王爷允许过不必下跪行大礼,就连正君在王爷离开时都要跪安。
魏云知一直目送着盛昭宁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挥退下人去清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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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宁遣散了下人,等到他独身一人到达后花园醉心亭时,已经有个人在前方等候了。
他跪在地上,脊背如青松一般,一身白衣飘渺出尘。那人瞳孔是极其漂亮深邃的深蓝色,鼻梁挺直,长眉剑目,连身后极其奢侈的小亭和争奇斗艳的百花都沦为了陪衬。
只是面上没什么情绪,一幅清高孤冷的模样。
盛昭宁大马金刀地靠着座椅,恰好和跪着的人对上了视线,他轻轻勾唇,向贺明阙招了招手。
“过来。”
他没说起身,那便是不能起。
等人膝行到盛昭宁身边时,他微微俯身,掐着贺明阙的下巴,端详着他的眼鼻口唇,半晌才松开,不冷不热地说道:“正君这张脸真是得天独厚。”
“王爷谬赞。”男子叩首,表情仍是淡淡。
魏云知此时才姗姗来迟,他换了一身素锦白袍,淡雅出尘,本该是最受王爷喜欢的颜色之一。
但他看到地上跪着的人穿着的衣服时,心下突然一跳。
他压下心思,走到盛昭宁身边侍立。
少年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
“连管家都冲撞,甚至私自窥探本王行踪,看来正君的品行确实是出了问题,那今日便给正君一点小惩戒。”
四下无人,寂静的花园里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响声。
“暗六。”
盛昭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存在感极低,一身黑衣长袍。
“属下在。”
“把府内所有的侍君都叫来,速去速回。”
“属下遵命。”瞬息之间,那人就消失不见。
“魏云知,把他衣服给本王扒了。”当今皇帝也要宠着的王爷重重拍了拍他明媒正娶的正君的脸,嗤笑一声:“你也就剩张脸了。当时本王怎么想不开娶了你呢。”
贺明阙垂下眼睛,面色古井无波。
只是更苍白了几分,好像所有的血色都在一瞬间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