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猫爪按在地上的耗子,颤抖又恐惧,他甚至顾不上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脸,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陈欣生气了。
叶琢从小到大,如果说有比死还害怕的事情,那就是陈欣生气。也正因为他害怕,所以即使后来,他知道自己认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敢跟陈欣提分手,稀里糊涂的就跟陈欣结了婚。
这些年来,陈锦给他发的短信,送的礼物,他一个都不敢收,他怕陈欣知道。他知道陈欣的脾气,他怕陈欣气坏了身体。此刻,他早就把离婚的提议抛到九霄云外,他讨好的,谄媚的开口,“主人。”
陈欣不置可否,她揪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让他的头不得不往后仰。她纤细的手指挖了些乳白色的药膏,清凉的药膏被涂抹在他喉结的位置,叶琢想起陈欣跟他做爱的时候,很喜欢用力咬住他的喉结。
他向来由着她,有时候不小心会咬出血丝,导致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只能穿高领衬衣、规规矩矩的系上领带或者领结。 陈欣给他系得很紧,会有轻微的窒息感,但陈欣说,她想要牢牢的捆住他。
他不爱陈欣,但喜欢她对自己的占有欲。由着这种奇怪的喜欢,他常常在做爱的时候,任由陈欣来控制他的高潮,陈欣便会解下系在他脖子上的领带,缠在他的阴茎上。如果当天他戴的是领结的话,陈欣的巧手会将蝴蝶结缀到他的马眼处,把他的鸡巴打扮的像一个礼物。
叶琢记得,陈欣的性欲很强,他们几乎每周有五到六天都要做爱,陈欣喜欢骑在他的身上,她很少让他畅通无阻的射精。按照她的说法,没有忍耐的高潮不值一提。
后来,陈欣说想cao他,想占有他。
这有什么不可以,他自然是不爱陈欣的,但这绝不阻碍他愿意满足她。甚至,由于他没有爱上陈欣,所以他要加倍的满足陈欣。凡是陈欣说的话都是对的,即使陈欣说的是错了,那么就把前面一句话再读一遍。
于是他亲自帮陈欣买了穿戴式的阴茎,方便她cao自己。陈欣收到礼物的时候,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夹杂着性欲的爱意,呼啸的烧过他理智的草原。令他心甘情愿的掰开双腿,露出自己的屁眼,让她带着假茎一点点的磨进去。
第一次没有经验,根本没有好好扩张,他又为了讨陈欣欢心,买了超大尺寸。被进入的过程好似被撕裂了般,他不得不咬着牙,手指撕扯着床单,掩盖自己的疼痛。陈欣因为太过兴奋,等假茎带出了血丝,才察觉到不对劲儿,她慌慌张张的退出自己的身体,非要打电话叫120。
“阿琢,对不起。”记忆里面她那次眼睛里面溢出盈盈的水光,琥珀色的眼睛仿佛盛了醉人的酒。
他心疼的不得了,他想他的屁股真的不争气,哪里有这么娇气的屁股呢?那次之后他瞒着陈欣,偷偷在家做了很多扩张的运动,可惜一时不查,在家里面往自己屁股里面塞棉条的时候,被提前回家的陈欣逮到了。
他怕陈欣生气,赶忙解释,他不是自己偷偷满足自己,只是想把后穴弄得软一点、松一点,方便她下次好用。
陈欣当时做了什么呢?
叶琢此刻仰着脸,血液好似都流入了他的天灵盖,他想起来,陈欣吻了他。
她的舌头占有了他的口腔,将毫无意义的空气挤压出去。她用手指温柔的进入了他,耳鬓厮磨后,她将他分泌的肠液涂在他的腹部,然后持续不断地用手指按着他肉壁的凸起,反反复复的刺激,他连平日里的温柔面具都维持不了,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在飞离身体,只有那处G点不舍得陈欣的手。
叶琢感觉到自己更喜欢陈欣了,如果没有陈锦的话。有时候他异常矛盾,他祈祷陈锦死去,这样他遗落在她身上的爱情就会轻飘飘的荡起来,总有一天能落在陈欣的身上。
于是,他报了旅游团,想要考察一下有没有可能在神农架附近制造个人为意外。他一直就是个卑劣的人,如今居然为了欲望来扼杀自己的爱情。显然,上天也鄙夷他的行为,他在踩空了悬崖,落了下去。
更神奇的是,陈锦出现救了他。叶琢又一次被提醒,爱的是陈锦,他垂头丧气的跟着陈锦下了神农架,他见到了匆匆赶来、风尘仆仆的陈欣。
他想,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