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课早。我是在戚从厌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回的家——在此之前我还得先跟我的男朋友谢清洵道别,他实在是粘人,得赏他一记吻别才肯罢休。
最后又背贴着阴暗的角落让他揉捏抚摸了几遍乳房才结束了一切回了家。回家路上浑身都是软的,他的手倒也不算修长秀气,甚至有薄薄的茧——好在温暖有力,也不会故意揪着我的乳尖不放,这倒是令我满意。于是乎下半身被催发得湿润,毛发紧贴着内裤布料,黏糊糊的感觉,难为情是一方面,迫切回家也是一方面——总感觉生理期要来了,可是包包里没有备用的卫生巾,只得抓紧时间。
不过关键还是不想跟谢清洵长时间做爱。
他完全没有节制,一做就会没完没了的。
他不心疼买安全套的钱,我还挺心疼的。
脑子悠悠想着,踩着被夕阳照亮的街道区域,再几步踏入被建筑物遮挡住的阴暗的楼房里,我终于回到了家里。刚开门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家里有人。往常这个时候母亲都在隔壁楼的孙阿姨家里打牌,父亲则是一如既往外出工作,大忙人形象,常年早出晚归——当然除却父亲,我还有个哥哥,倒也不是什么亲哥——名义上的、重组家庭,他是母亲那边带过来的。我对他的印象只存在于:沉默寡言、不爱说话、长得好看。
他比我大几个月,顺理成章就成了我哥。
我哥这时候正上高三,基本没什么时间在家里。仔细想一想的话,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天前的早上(因为我这两天被折腾得太久,睡眠严重不足导致只能将宝贵的吃早餐时间拿来抱着被子赖床)。天气有些闷热,我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又将衣领扣子解开透气,便没有任何预想地打开自己的房间。
——显然,里面的人也被吓到了。
我先是一愣,再是歪头皱眉,最后是困惑:“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本该在教室里奋笔疾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戚从厌——我哥,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甚至还在摸我的床头柜抽屉。我实在费解,他也呆住了,一个姿势保持了许久,窗外夕阳的光照射进房间里,我一时被晃得眯了眼,眨眨眼,黑影的残块掠过。
他将抽屉推了回去,手揣进兜里,起身望向我的时候,精致漂亮的眉眼似乎有些尴尬——不明缘由。我就看着他朝着我的方向开口道:“我……我没做什么,就……帮你收拾一下抽屉东西,挺乱的。”他的声音实在好听,借口也实在拙劣。我挑着眉一脸不信,“我那抽屉里,除了内裤内衣就是卫生巾,你拿的哪一样?”
他不说话了,白净的脸更是变得涨红,便匆匆忙忙要从我身边走过去——我似有似无地嗅到一股味道,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胳膊,“哥,你身上有一股味道——血的味道。你受伤了吗?”
他脸红得可以滴血,一言不发地就要扯开我的手——虽说我是女孩子,但也好歹也是能在班上跟后排男生掰手腕五五开的那种,力气自然小不了,这不,我使了力地拽他的胳膊,他被我拽得猝不及防,没扯开我的手,反倒被我牵着走,瘦削的身子一阵晃悠,便被我一把拽倒在地上,一屁股着地,似乎痛得厉害,他人都抖了一下。
我正想着是否要道个歉什么的,他却是连忙慌乱地要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可他手小、秀气、又白,根本就遮挡不住什么——我呆住了,瞳孔也随之缩小。
戚从厌的裤裆处晕染开了一片令我眼熟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