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动,喊他也没人应。他捧着肚子缓缓的躺下,不叫羊水流失太快。一边不断地给他打着电话,不成想却是关机了。
无法,他只得打了120。一直到了救护车上,他还在不断的给顾元打电话、发消息。他想告诉他,他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很痛,很需要他。
等顾元看到信息疯了似的感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戈尧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咬牙忍痛的样子。
他几乎是立刻就扑了上去:
“阿尧,你怎么样,怎么样了?”他看着那不断收缩的肚子,甚至都不敢去碰。得多疼啊!
“我,我没事。”戈尧喘息着说着, 看着爱人,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
“我——”顾元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做的冲动。可戈尧却握住了他僵在半空想要收回的手,放到了他发动的肚子上:
“你跑慢些,我身子重了,追不上你可怎么好?”
“我!”顾元看着这样的爱人,眼眶发酸,不知说什么。临了临了才愧疚自责的说着对不起。
“没什么,是我忽——呃!”戈尧话未说完,腹痛又起。顾元一下子慌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很厉害,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戈尧就在顾元的慌乱中忍过了这一波的阵痛。
“没,没事。这是正常的产,产前阵痛。”戈尧看着急的团团转的爱人,眼底浮出笑意。
“那,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没事,要生了都这样。”戈尧看着自己年轻的爱人,顿了顿又道:“元元,孩子就要出生了。”
“嗯。”顾元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咱们的孩子,元元要当爸爸了。”
“嗯。”
戈尧笑着揉了揉顾元的头:“可不许吃孩子的醋啊!”
“我——”
“因为在我这里,元元永远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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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尧又忍了两个小时,才终于被推进了产房。
他这一胎羊水早破,要比寻常产夫受苦些。这孩子养得也大,医生说了要吃些苦。
戈尧的身上早已被汗液淋湿,产痛也早已没了间隙。他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呃!疼,好疼,唔————”他在阵痛中跟着医生的指导一次次的用力。
每一次都竭尽全力,每一次都精疲力尽。可换来的只有不断的痛苦,孩子好像怎么也不肯出来。他痛的不断惨叫,全然不顾了平日的体面:
“哇唔——呐啊——!!!!!”
“疼,好疼啊————!!!!!”
一次又一次,顾元看着此刻痛成这样的爱人,也是慌了神:
“阿尧,你忍一忍,生出来、生出来就好了。我在这里,在这里呢!”
“不、不行,好痛!”
他已经再产房里挣扎了三个小时,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接生的医生终于发现了不对,摸着他的胎腹开始检查起了胎位。
那医生眉头紧锁,吓得两人都不敢出声,还是顾元颤巍巍的问着:
“医生,怎么了?”
“胎位不正,是难产。暂时没法接生,要先正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