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涂秋紅、涂夏白和王文少在二樓家長席。
既然他說了不必,張翡也就沒再多問。
「怎麼了,小乖想睡覺了嗎?」
幾個人聊過幾句近況後,涂秋紅就把話題轉了向。
「嗯啊,不知道怎麼著,過年那時候在一起的,後來好像還同居了。」
涂江顧按了按眉頭,怎麼自家人那麼八卦。
「你們」
在涂秋紅的旁邊有個空位,上頭放了一束花,是外頭也不好買的那種大束黃白橘色系花束。
學生的集合時間比開幕早一個小時,張翡身上還有幾個獎要領,故而才到了會場便得先離開。
「所以說小哥找了個和東華一樣大的對象?」
「心疼心疼叔叔」
女孩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柔軟而純粹。
男人的聲音在黑夜裡頭特別清晰。
上次和叔叔來過,這次頗有幾分駕輕就熟的感覺。
涂江顧這才打開家族群組去找同來的家人位置。
幾個人同時發現,他喊女孩名字時,多了一點和平時溫和不同的溫柔。
可身前身後的觸感又如此明確,是他的溫度包攏著她。
涂東華和穿著涂東華校服,冒充畢業生的任宇彥一起待在會場。
涂秋紅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想看看誰拿下了自己老弟,另一旁的王文少還在接著問,吵吵鬧鬧。
涂江顧發覺女孩力氣使的緊,有些失笑。
兩個人是一起過來的,張翡在前一晚問過他這件事情。
畢業典禮當天並不在學校,而是在附近大學租了更大的禮堂,恰好正是她未來的學校。
涂夏白作為最常通電話第一人,給自家男友把他們的故事給補了一遍。
涂江顧是涂家這一輩男丁裡頭排行老四,最小那個,王文少開口就跟著涂夏白叫哥。
老男人怎麼回答,他說。
穿著校服,知書達禮的好學生張翡和她的叔叔一起去到會場。
涂秋紅把花束抱到手上給涂江顧讓位,又接著塞給他。
「嗯嗯,就是她,長的好看人還乖,被我哥護的跟什麼一樣。」
涂夏白知道的的儼然最多,讓另外兩人都哇了聲。
想把更多的人介紹給她,想要她在他的生活足跡裡留下記號,想讓她認識他的家人。
張翡恍惚覺得像是一場夢。
女孩窩在被子裏,用一種近乎保護的姿勢抱著他。
「對,人呢?不是跟東華是同學嗎?」
「哎呦」
結果到最後,反而變成涂江顧在哄張翡,女孩兒懷著男人不是很懂的低落,不斷安慰似的親親他,而後被終於忍不住的男人給按著來了兩次,這才好好睡覺。
他一到就看見了幾個人坐在第一排,顯然是有搶過位子。
然而臉
「嗯,又重又還佔位子,當然是你這個做爸的拿。」
涂秋紅長姐氣勢拿出來,看的王文少和涂夏白都要笑出來。
他不是個會說故事的人,比起來更像是用年表紀錄什麼,甚至連當時的情緒都沒有。
姐妹倆同時露出一抹看好戲的笑容,又名:姨母笑。
週六早上,在叔叔的幫助下打理好儀容。
特別大,足有一人座位寬,涂江顧眼神狠狠一抽,可真大。
「話說你家嫩草小妹妹呢?」
時間過得久了,可能一開始還有些想法,到後來連自己都不在意了。
「你兒子的花束,待會收好啊。」
家人。
王文少去他們家那天不是在想涂夏白,就是被她四個哥哥灌酒,已經沒什麼印象。
他都這個年紀了,耐受力早就練出來,更別提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涂江顧倒是沒聽出什麼令人心疼的內容,輕輕拍撫懷裡小寶石的背。
「是上次在老家看到的」
然而說的人坦然,卻抵不過聽的人替他心疼。
涂秋紅八卦起來,連動另外兩人也好奇。
「誰的畢業典禮沒有家長陪同,東華有他大姑小姑表哥陪著,用不著擔心,叔叔陪妳呢。」
「欸那女孩叫什麼名字,我記得人文靜的一個小孩兒,阿顧帶過來認認人啊。」
「欸,阿顧來了。」
「他們都很好,不會干預我的選擇,妳也很好,我想讓他們知道妳有多好,所以,妳願意跟叔叔一起去見見他們嗎?」
涂夏白也問。
「她叫做張翡,和東華一個年級,不同班,待會要上台領獎所以先過去了,晚點還有事情,今天先不一起吃飯,等下個月暑假的時候帶回去再一起吃,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時間還不算晚,涂江顧躺在床上抱著女孩,把自己的曾經說了些,給她當床邊故事。
「不是我們一起買出錢給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