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所以他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故事,尽管他的心里亦是有些动摇的, 可赫舍里的存在,太子至今的安好, 康熙的态度,都让他更愿意去相信如今的一切,而不是那些故事里的过往。
可是康熙的反应显然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康熙的忽冷忽热,让他又是有些惊忧, 难道胤禛也曾告诉过康熙这个故事,终究是摸不清他们二人所想的他,只是淡淡的开口似是有些平淡的讲诉了那个父子成仇, 江山动荡的故事,而康熙一直未变的情绪,却好似缓缓起了变化, 那握笔的手青筋突显的样子好似在握着一支千斤重的笔,令他抬不起手来而显得有些微微颤抖。
纵使犹如一个局外人,可当讲起太子那因所谓生而克母而被废的绝望与无助时,法保的眼前亦是多了一丝戾气而显得忿忿不平,他们家的太子如此的优秀、善良、棱角分明,既然给不起他,又为何要伤害他,这是法保所觉得不满的,而他亦是气那个太子的蠢,怎么可以相信一个皇帝说的话,他可不仅是个父亲,更是个皇帝啊,他为人子却也是为人臣,先君后父的道理他怎么就是不懂呢。
而当他的故事讲完了,康熙紧抿着嘴唇亦是久久的未语,也不知是沉浸在那故事之中还不曾走出来,还是因为让他回想起了什么过往而多了几分阴郁,那段岁月太过沉重,一直犹如一块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来气,作为当事人,他更能体会那其中的血腥与心酸,他彼时的无能为力,正所谓爱之深则恨之切,他对太子有多欢喜便对那段岁月有多痛恨,而他更为厌倦的或许还是那个犹如阴魂不散的胤禛,他知道的太多了,也太会直戳人心了。
就当法保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正欲告退离去的时候,可那听闻法宝回来了的赫舍里亦是匆匆而来,只是感受到这殿内非同寻常的气愤,让她便是有几分疑惑,只当是自己这个小叔叔又惹了康熙的不快,不由就是白了他一眼,就是朝着康熙走去,握着他那双有些冰凉却又好似在发颤的手,瞬间便是皱起了眉头,“皇上,这是怎么了?”
她的眉眼之间尽是关怀之色,一想到太医所说的那些,以后万不可让皇上再动怒,大动肝火亦伤身,那犹如坠入冰窖冰凉的手让她害怕了,她害怕康熙那一睡不起的样子,害怕自己回身背后无人的样子,“传太医,快传太医……”
她的紧张亦是在此刻显得可见一般,再见法保一副弄不明白的样子可谓是犹如见了鬼一般,方才还好好的赫舍里,怎么突然就是要传太医,下意识便是问道,“皇后?”
他关心的是赫舍里,而赫舍里关心的却是康熙,这迷之走向的三人却又显得是如此的和谐。
“芳儿,芳儿……”
好似坠入深渊的康熙,一看慌了神的赫舍里瞬间便是回过了神急忙便是反握住了她的手,朝着法保微微摇了摇头,便是对着她道,“朕没事,朕真的没事……”
他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也知道她一直放心不下太医的话,亦是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压回了心中,而露出了一个笑容,“朕真的没事,芳儿莫要担心,不要听那些太医乱说,你看朕壮的跟头牛一样,能有什么事,对不对……”
康熙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犹如猩猩的样子总算是博得了赫舍里微微一笑,而拦下了他正欲在往自己胸膛砸拳的手,颇是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胸口,“疼吗?”
“朕不疼……”
康熙握着她的手满脸的柔意,“让芳儿担心了,是朕不好……”
“还是传个太医看看吧……”
赫舍里还是颇为不放心的拉着他的手,“这手也太凉了……”
她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搓着,“朕真的没事,许是今日衣服穿少了……”
他试图安抚她的不安,赫舍里一直都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她的冷情冷性下看似对万事皆不在乎,可那是在她圈子外的人,对于圈子内的人她的在乎总是多过在乎自己的,而那底下候着的法保,虽然见惯了这帝后二人无时无刻不在发光发热秀恩爱,明明是贵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人,哪有人敢忽视他们,谁敢照顾不好他们,那可是成千上百号人伺候这两个人,偏是这两个人腻歪的,无时无刻那眼里心里都是对方的样子,着实显得他很是多余,也显得他很不识相,饶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可这两人丝毫不顾及散发的腻歪还是让他很看不下去的,要知道那赫舍里可是他家的赫舍里,这小妮子小时候可是黏他黏的紧呢,如今怎么这么黏康熙,每见一回都是让他有种自己家养了许久的小白兔被康熙这个豺狼给抢走了,偏偏小白兔还一点都自觉的不太爽。
“芳儿来寻朕,可是有事?”
康熙怕她继续多想,顺势便是将话题一转,便是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臣妾听说小叔叔回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主要是法保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让她颇是有些担忧的,这一去多月,连个音信都没有,就是知道以他的能力保护自己绰绰有余,可她还是担心的,他这般样子她着实没有办法像自己的婶娘交代,她连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