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關上的大門,慘烈叫聲?
程澈沒想到急慌衝進屋裡,看到的會是眼前景象......
屋內一團亂,謝明宽彎腰趴跪在地,一隻手臂呈現不自然曲折,一隻手捂著胯部慘叫!
童寧面色冷淡,手上拿了根球棒,除了衣衫凌亂,看似一切安好,程澈狠鬆口氣,但心口的驚懼疼痛卻難消褪,握拳的手微微顫抖......
鬆開手鼓掌笑著,玩笑掩飾心慌:「真行,學過?」
眸中卻帶些歉疚和悲傷,是歷經過多少求助無援慘痛教訓,才會仰賴自己成長茁壯?
童寧沒好氣:「遇過太多下流破事,誰會笨得沒半點自衛本事。」
若非開門時疏忽晃神,瞬間被撞得不及防備,本不該輕易受謝明寬壓制。
說到晃神,還不是眼前這傢伙害的......
幸而當時謝明寬輕敵鬆綁,加上色心大起,一隻大掌興奮抓著她的軟臀揉捏......
才能伺機出手,快速兇猛地用右膝狠力攻擊對方鼠蹊處!
緊接著拳頭暴擊胸口,在謝明寬上下劇痛難忍跪下前,乘隙用腳踹他肚腹,雙手用盡全力將其右手扭轉反折,不骨折,也至少脫臼......
謝明宽不敢置信瞬間就被童寧反壓制?
丟臉至極,誰想看似瘦弱的女人竟然有防身能力?
疼痛到頂點,見童寧不知哪順出一根球棒,差些沒嚇瘋!
想逃,沒想緊接著程澈到了,慌得顧不得疼痛,想奪門而出已經來不及,肚腹又被程澈怒踹一腳,整個人被踢撞至牆邊,痛上加痛,好半响都直不起身......
程澈突然發現童寧臉頰上異樣的紅印,臉色怒沉,不理她怒目掙扎,拉過人仔細檢查,只見手臂青紫大片,握著球棒的手指紅腫,甚至數根指甲碎裂滲血。
「他打妳?」
不待童寧回應,長腿狠狠地踹向謝明寬胸口,又是一陣慘叫!
謝明寬疼得慘烈大吼:「我要告你們傷害!」
「等你。」她冷笑看向錄影中的機器:「我提供完整錄像,擅闖民宅、攻擊傷人、限制行動自由、強制猥褻,一件都不會放過。」
謝明寬驚訝抬頭,見不遠處的機器慌了,怎會有攝像?
「猥褻?」程澈瞬間暴怒,散發危險氣息:「他做了什麼?」
想起當年事,對比如今她這般冷靜自如態勢,程澈又氣又無力,暴怒下接連又踹了幾腳,謝明寬哀嚎聲更加慘烈!
童寧皺眉,沒好氣出聲制止:「你想打死人嗎?」
「自衛。」程澈嘆氣:「沒想到妳自己就能解決,證據也有,了不起。」
謝明寬不堪被暴打,掙扎爬至餐桌下,蜷縮在餐桌下哀求:「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想坐牢,童寧,我錯了,求求妳原諒我這回!」
她看著謝明宽死命道歉和求救,感到可笑和不耐,冷冷道:「讓他走吧。」
多年兄弟如此狼狽,不是不難過,但行徑惡劣危及童寧安全,他無法忍受:「不行,妳別傻得念舊,他不會悔改。」
「不是念舊,更不是心軟,以前的情份早就沒了,只是不想趕狗入窮巷。」
「對我的也是嗎?」
是談這個的時候嗎?她懶得回答。
程澈注視她的眼眸,回應的依然是沒任何情緒的目光。
「算了,妳別回答,會氣死人。」他無奈嘆氣:「我不同意放過,妳還是太良善,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尤其是對妳有執念的謝明宽。」
執念,她無比瞭解的兩個字。
一時被激怒,曾經鬱結於心的悲哀,無端被翻攪了出來!
那雙過大的眼瞔,不悅冷冷對視,他莫名覺得胸口發悶,不由輕嘆:「這些年謝明宽交遊廣闊,來往份子複雜也沒少跟幫派勾結,這次是過度自信,也小看妳了,但難保沒有下一次,放過他太危險了。」
「不用你煩惱。」
這口氣也太冷了,他無奈,只能拿人搪塞:「我必須管,程一肅說了,妳有事我不幫忙就是找死。」
「輪不到你幫忙,不干你的事。」
不只氣悶,還兼氣虛了,他從不曾如此無力:「不行。」
漂亮大眼冒火了:「滾。」
她的安全,他不能退讓:「謝明宽被債務逼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倆人僵持著,一時忽略,輕敵是要命的......
謝明宽倚著餐桌強撐起身子,眼神發狠,用沒事的左手快速搶過桌上的刀,瘋狂快速地,不顧一切刺向童寧!
程澈要他的命,他就要童寧一起陪葬,反正什麼都沒了,不如玉石俱焚一塊死!
那只差一點就狠刺她脖子的刀,最終刺入程澈手臂,深割重劃......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