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难以置信的心情,反反复复点开她的微博,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拆骨入腹,细嚼慢咽。一个又一个的巧合,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心里那一丝模糊的念头像是野草,她只一笑便漫山遍野地疯长。随之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欲望,Si和何似的身影交叠起来,粗暴地撬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十年寒窗,常乐突然迎来了他迟到的青春期。如同饿虎扑食,出了笼便再关不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掀起惊涛骇浪。
他在课堂上堂而皇之地硬得发疼,他听见她点他的名,声音婉转如清溪,从耳朵流进他的身体,淌过他的心脏,又从阴茎里喷发出来。
他在夜里翻来覆去,一遍一遍地自渎,在高潮的余韵里,唾弃自己下流又肮脏的欲望,在极乐与羞愧的战争中苟且残喘。
他宛如魔怔,从教务系统查了何似的课表,一有时间就偷偷跟过去,只求多看她几眼。有时碰到何似就在隔壁上课,他便每次下课都往厕所跑,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她的教室,期盼着能够和她打个招呼,说上几句话。
他藏着龌龊的欲念,在忐忑的同时,幻想着她能发现他的跟踪,斥责他的变态,在众目睽睽下狠狠地羞辱他。
他心如地狱,十几年的教育明晃晃地提醒着他的不堪,她明媚又艳丽,他却如此阴暗丑陋。自卑像是藤蔓爬满了他,他却在痛苦中开出愉悦的花,矛盾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在夹缝里他仿佛又看到了天堂。
他不配却又不甘,心底的渴望,像是毒蛇吐信般地低语——好想、好想要她、好想当她的狗、好想跪在她身前、好想被她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这声音在日复一日中变得振聋发聩,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一刻不得消停,他天真地想用繁重的学习来转移情绪,整日整夜地泡在图书馆,却在她检查作业时,鬼使神差地装作没做,只想要被她责备和惩罚。
最后他得了双倍的作业,在图书馆里,他做着被额外罚写的卷子,听着听力,可耻地勃起了。
他仅仅想着这是她给的惩罚,颅内就已经先行高潮了,过电般的快感刺激得他浑身颤栗,眼神都飘散了。他呼吸愈发浓重,不得不埋下头来掩饰异样,在臂弯的小小空间里,他张着嘴,贪婪地无声地喘,唾液顺着嘴角控制不住地滴在桌面上。
他再也忍不住,粗暴地扯下耳机,慌乱地起身,顾不得旁人探究的视线,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在狭窄的充斥着异味的隔间里,他发狂地撸动着性器,爽得浑身酥软,几乎站不住脚,灵魂都要飘走了。最后在灭顶的高潮中,留下滚滚的泪来,腥膻的空气挤入鼻腔,他的头脑却是无比地清晰起来——他完了,他想。
便是从这一天开始,常乐坚定地义无反顾地奔向她,追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