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用手有规律地按压打着圈，像是按摩一般地刺激着陆凉生肠道的蠕动，听见他臀下塑料桶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眉目含着淡淡的忧愁，看起来就像是林黛玉那样脆弱，却是用指弯抵着鼻尖，轻声：“真恶心。”

    他恶心。

    亦或者是他排出的这些东西恶心。

    恐惧让人忘记了烈性，而她恰到好处地没有逼迫他到死角，于是那根紧绷着的弦一直绷着，不会断。

    反抗荡然无存，而无边的黑暗……一直蔓延。

    安静。

    是最好的催化剂。

    陆凉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底发毛，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女人突然变得阴森起来，哪怕她温柔地帮他排出了后面的灌肠液，在他连羞耻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帮他洗干净了菊穴，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心脏抽缩。

    陌雾凉凉的目光像是在笑，笑得残忍嗜血，笑得讽刺备至，她将老月送的囊袋掂量在手心，仔细端详后还是将目光落在陆凉生的身上，那个眼神让陆凉生毛骨悚然，一瞬间浑身绷紧想要逃离，却又发现自己徒劳得可笑。

    陌雾哼着小曲儿将金属的扩张器慢慢插进他的菊穴，陆凉生脸色灰白，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被人扩张的一天，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的愤怒已经无法积攒起来，他沉默着看着面前的人拿着冰凉的东西捅进他的肛穴，慢慢地转动着手柄，让他被那些金属骨架拓开私密的……

    陌雾把囊袋慢慢塞进去，陆凉生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起来，可他喘着气的模样落在她眼里，倒映着在看死人的寡淡。

    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秦池，嘴唇颤抖着看着对面已经没有反抗意识的陆凉生，陆凉生蓦然察觉到了什么正在变化，他无力去抓捕那丝丝缕缕的变化。

    而他在秦池面前，决不能这样任人鱼肉，这样卑躬屈膝顺从得就像是兔子——

    他不能！

    他要保护他！

    陌雾低头怜爱地抚摸着陆凉生。

    他看不懂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看不懂那样的抚摸是什么意思，可他心脏拼命骤缩，让他连耳边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浑身上下。

    好冷。

    ……

    “这个其实是一次性的。你打开这个盖子，里面有一个药囊。”老月把囊袋连线上挂在遥控器旁边的金属盖打开，给陌雾看里面像是尿泡的药囊，“在打开控制端的时候把药物挤进去，他会一直痒……大概两天。里面的珠子涨大之后会完全卡在里面，如果不借用器械，想要弄出来会非常很困难。如果你想看他难堪……”

    “那就把绳子拽断。”

    陌雾看着他。

    “这样，那个数据线就会牵扯着里面的震动装置被拽出来，给袋子里会留有一定的空隙让那些珠子挤出来，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用括约肌去一颗一颗夹出来，你最好在下面放个盘子，听个响。”

    老月笑得很难忍，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告诉她怎么用。

    “这就叫——大珠小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