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野店屋顶上,野外虫鸣更清晰,此处格外的安静。
耿知襄看向下方。前方老太太走得慢,簇着一丛丫鬟,也停着往这里看了一会,方继续往店里走,停在最前的左千闵望来不动,直到她们都经过身旁几步开外,才移步跟上,最后被屋瓦挡住。
齐缨也没什么反应,往下看着直到左千闵的人影已消失不见,也没有动作,一声不吭。
这安静到近乎落寞的样子。仿佛一对苦命鸳鸯,越被拆散却越是彼此相望。而他原本设想的不是这样。
眉心渐拧成一个结,这时齐缨扭头,正好看进他眼里,一时双目微扩,似乎不明白他这是什么反应。
你怎么了?她问出来。
见他不答,她也沉默了一刻,又道:下去吗?
不,
他下巴抵在她耳后,示意她抬头:你看,现在正是最好看的时候,
果真是。好像颗粒不一的银粉,洒在深邃的黑色布面上,水晶光泽流泻,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才最好看,
像你的眼睛一样。
颈后忽然热了起来。齐缨说不上来是不是有点生气。现在已经很乱了,但耿知襄却总是故意要让她更乱一点,她还什么都做不了。
眼见沉默中好一会也没有回音,耿知襄也不多言,嘴唇印在她后颈上,沿着发热的肌肤吮吻。
齐缨往前倾身,但毕竟坐在他怀里,而后颈侧一阵吮吻的麻痒,忙抬手护住脖子:这里不要,有痕迹白天会看到的。
但耿知襄仿佛没听见,吸吻的力度更大了,在脖子上吸了一圈,又往衣裳里凑。齐缨手掌扣在他脸上往外推,心里开始火大,就知他定是故意的。
阿缨,耿知襄脸给推歪向一边,语气里不太明显的讨好,别老生我气。你好好看看我,我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哦,齐缨双眉拧起,回头看他:你这就叫跟以前不一样了?
耿知襄停顿一刻,仍凑上来,贴在她颈后:不一样。这是惩罚你。
你
不过,他缓缓开口,到什么时候你不生我气,也就不会觉得这是惩罚了,阿缨。
他定住她的脸,嘴唇触碰,温软的触感,含吮一会儿,舌尖已缠到一起,唾液粘连,在口舌间送往。她双眸睁着,但是没有在看他,不知道在看哪里。
小心下了屋顶回房,吻到床上,她衣物全落搂在他怀里,四肢拥缠,唇舌难舍难分,手指拢在他颈后,只还是闭着眼睛,呼吸凌乱。
床上热了起来。卷进被子里,耿知襄打开她的腿,摸到已足够湿润便慢慢进去,耳边愈发压抑的喘息听得他后腰绷紧,随即快速抽插进出,自己的呼吸也难以自抑。
不用忍着,他拢着她的头,暗哑地出声引导,想叫便叫,只有我能听见。
齐缨紧拥着他后颈,喘息压抑艰难。这里荒郊野店,墙板隔音不好。任耿知襄怎么折腾引诱,她最终都没叫出声来。
次日启程,中途在道旁又歇息。耿知襄搂了搂齐缨,温柔给她理了理围得遮住颈根的大氅,便先去跟曹将军说事。
他走开了。那头左千闵还在整理马匹,她说不上来方才他是不是在往这里看,方一望过去,他已经整理完,正转身往别处去了。
拿着水囊,望见侍卫也在旁不远,齐缨自己往林子里迈步透透气。
林子里有鸟鸣虫吟,空气清幽。她走进几步,见里头草木规整,索性更走深了一点。深绿的野草长得很厚,偶尔几片树叶缀在其中,没有人迹,看起来莫名舒服。
齐夫人,
她回头,正见左千闵行装整齐,从树丛中出现,目不旁视直朝她走来,齐夫人!
只这一刻,他已走到面前,抓住她的手。心脏突然间急速地跳动,齐缨觉得自己莫不是给他吓到了,居然只能怔然对望,喉咙跟卡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们一起走吧,他说道,眉心焦躁地拧在一起,现在就走,谁都不会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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