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原本想让然桐看看丈夫李明忠,想了想,这人或许赶路许久,倒也不好意思了,便说:道长若要休息,我给你收拾房间吧。
然桐没有说话,纤长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扣着,那固定而清脆的敲响彷佛击在了她心版上,那双妩丽得过份的眼似乎在望着她,又似乎在看着什麽别的。
她有些困窘,想躲开他的视线,可是她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在看她,若不是,她却躲闪了,岂不尴尬。
然桐却彷佛看穿了她在想什麽,一笑,温言温语:如此甚好,夫人带路吧。
林烟便起了身来,打开後门,娇小的身子便率先走了出去。
她并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可这人不知怎地,让她有些害怕,所以她领着路时,刻意与少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即便如此,林烟仍彷佛能感觉到身後人步伐稳定从容,似乎不以为杵,她觉得定是自己多想了,心中不由暗骂自己小人之心。
走到一扇门前,推了开来,两人便一前一後而入。
林烟将然桐领入,便说:我们小门小户,这房间也古旧了些,还望道长不要嫌弃。
然桐颔首:那是不会。
林烟又与他寒暄数句,替他拿来了木梳青盐等物,便告辞退出了。
入夜,林烟做了个梦。
她恍恍忽忽的走到一扇门前,用手推开了。
走进门内,便是一阵淡淡的檀香之气,她恍恍忽忽的走到了床前,蹭掉了一双莲花并蒂绣花鞋,人爬上了床。
少年张开了眼,肤白如玉雪,眉眼掩风情,勾起了冷薄温润的嘴角,对她一笑。
夫人来了。
然桐说着,一只劲瘦有力的手就托上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托到了身上。
林烟整个人便跨坐在他身上,只这一下,那身下肉体的温热便整个透过衣物散发开来,而她坐的位置,正是少年的腿间,那热硬的物事就隔着衣服顶着她,彷佛随时会将她吞噬。
林烟双眼有些迷惘的看着然桐,手有些无助的抓住了他身上里衣。
然桐声音如钟吟,如玉碎,甚是清澈好听:娘子可是紧张?声气却似有一丝戏弄之意。
林烟脸微微泛红,低下头去。
闺房之事,娘子没与丈夫试过吗?他看了看她脸色,又轻笑了:抑或是试过了,却不能呢?
他修道百年,面若绝色少年,实则道行极高,是道观内人都要尊称一声小师叔的程度,平生不近女色,门派中不乏环燕姿色的女弟子,他都看不上眼,第一次出道观就给个普通女子迷了眼去,他一见她就喜欢了,只觉得那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让自己满意,说得直白点,他看了就想将她压在身下操了个遍。
然桐原本生就一附清心寡欲的模样,此刻他躺正床上,乌鬓散乱下眉目清逸,若有所思着,就算他邪火大涨时,脸上仍是一附清风明月、高云白鹤的模样,只是眸色深深的打量眼前女子,心里想的却是该从那个部位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