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白魇漠然地收回视线。
他的目光深沉如寂寂长夜,穿过台下放浪的人群,看向虚空。
周身盘旋起更多的蝴蝶,飞向观众席,将气氛烘托得更加污秽热烈。
他一直都在地狱中,从未曾爬出过。
马戏团散场了。
可是只有男人们离去,女人们只是像沉睡了一样。
白魇双手抬起,在空气中像是拨弄了下琴弦般,一切瞬间恢复了原样。
那些女人穿着整齐,打扮却大不相同。
从古至今,从中式到西式,形形色色。
郁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落幕的样子,有很多疑问从脑海中升起,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白魇走上来,看着地板上昏睡的女人。
漆黑的长发如浓稠的夜,更衬的她小脸苍白。
纤细的身体没有任何遮蔽,狼狈得像是从精液里刚拎出来一样。
殷红的唇微微张着,唇角还有一点白色的液体。
他本该觉得肮脏,可是却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玫瑰味的吻。
魇,你准备怎么处理她?乌冶笑眯眯地说道,她好大的胆子。
白魇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不是你挑唆的吗?
嘿嘿,我哪知道她会去亲你啊。
把这里收拾干净。他不再多言,转身回到了房间。
傅斯将她抱起来,感叹道:太瘦小了,要不是魇的法力撑着,被我们三个这样玩一次,命都要丢了。
厉训做了个痛快,心情很好地说道:确实,不过这样玩确实很尽兴。
乌冶得意地说:还是我的主意好,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爽。
傅斯将她放进浴缸,双腿掰开,看着被蹂躏得红肿可怜的两个洞口,用食指和中指抠挖了两下。
一大滩白色的精液从阴道和后穴流出,漂浮在水面。
厉训按了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又挤出更多,他叹息道:这两张贪吃的小嘴。
傅斯用花洒冲掉,笑着说道:这么一搞,我又要硬了。
乌冶用毛巾将她的脸仔细擦干净,可怜的薇薇真是辛苦了。
厉训嗤了一声,辛苦?你忘了她刚才叫床的时候有多骚了。
乌冶正在擦拭她脸颊的手顿了下,低低地骂了声,草。
他用指腹用力擦拭了下她的红唇说:我也硬了。
三个人心照不宣地回想起刚才那场完美的性爱,同时开始期待下次。
郁薇这次并没有晕很久,完全不像第一次那样直接昏迷了两天。
也许是身体开始适应这种事,她只是睡了一整个白日,到傍晚时分就醒来了。
经历了乌冶的欺骗得到这样惨痛的教训后,郁薇再也不敢相信他们口中说的任何话了。
他明明就是挖坑给她跳,而自己被愤恨冲昏了头脑,就那么傻兮兮地上当了。
不想去回忆昨天那段不堪的性爱经历,可是细枝末节全部涌入了她的脑海。
虽然她当时的神智是不清的,但是现在却可以清楚地回忆起她的身体是怎么容纳几个人性器,她又是怎样低贱地恳求他们一起上她。
她以为自己会崩溃。
可是没有。
她的身心因为这场毫无下限的性爱开始发生巨大的改变。
她已经充分见识到白魇的实力,如果想要打倒他,以强硬的方式反抗只是以卵击石罢了。
可是她不信他们是没有弱点的。
少女面无表情地捞起一袭轻纱,覆于身上。
红色的纱将她雪白的肉体遮住,也遮住了那身欢爱时留下的暧昧痕迹。
可是薄纱遮不住全部的风景,在影影绰绰间显出更诱人的味道。
她光着脚走出来,像一只优雅的天鹅挥动翅膀轻盈前行。
走到栏杆处向下看去。
马戏团又开场了。
现在是傅斯在表演。
他身着一套白衬衣黑西裤,精致的那不勒斯瀑布袖加上洁白的领边,将他衬托得更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他操控的玩偶出神入化,甚至可以逼真地模仿性交的样子。
有女人躺在台上,被没有生命力的玩偶操弄。
郁薇的手肘放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奇怪的节目。
她黑色的眼珠闪闪发亮。
那是幽暗深沉的夜幕中亮起的天光,又更像是肃杀的沼泽地中燃起的火把。
他们践踏她的身体,她就要诛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