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坤感到胸口發悶,向陽臺上的衣小湖看了眼,回頭淡然道:"你見過那男的?
孟雨竹說:「見過一個背影,去年夏天,在高鐵站接我姨時正好看見小湖在送人,不過我上去打招呼時,對方已經進站上車了,沒看著正面。
彭坤的臉色很不好,孟雨竹不察覺,而旁邊的吳悠卻看得清清楚楚,她更加納悶,彭坤對衣小湖未免有點過分在意了吧。
同時她繼續審視衣小湖,那個叫白潔的女孩雖然很漂亮,但衣小湖也不差。
白潔的美是囂張的美,很容易在氣勢上佔到上風,但該種美貌往往不耐看,時間一長就會顯出乏味;
而衣小湖的美是內斂的美,有種潤物細無聲的韌勁兒,很容易後來者居上! 不過這種人因為美的低調,所以對自己的美往往不自知,在面對白潔這種囂張美的時候很容易自慚形穢。
吳悠越琢磨越抓狂,強烈的第六感揮之不去,腦子始終都離不開衣小湖,一個勁兒地圍著衣小湖做文章,如果早幾天有這種第六感也好,也就不會自作多情這麼久了,尤其自己還巴巴地在這裡租了房子,這要到最後證實是被衣小湖給耍了,那該是多大一個笑話!
她凝重地盯著衣小湖的背影,在她看來,這個小不點始終神秘兮兮的,自從轉學來到她們學校的第一天就帶著一股神秘氣息,平時表現出來的開心和陽光似乎都是假像,說不清什麼感覺,總之就是和她們這些女孩子不一樣。
衣小湖從陽台回來了,抱歉地說:"我有點事,得回去了,你們玩吧。
"去吧去吧,重色輕友的傢伙。" 孟雨竹佯惱。
衣小湖直覺孟雨竹這樣說話會搞出問題,但又不知道怎麼引導大家的思維,只含糊一句就拿起書包和外衣向門口去了。
"你等下。" 彭坤忽然叫住她,並且轉身進了里間,再出來時手上拿著一隻檔袋。
"這兩天查到的,你回去看看。"
衣小湖心房噗通一聲,臉色慘白,直覺這個檔袋裡邊的東西將是另一枚炸彈。
也是,三天之期已經到期了,她怎麼忘了這一茬? 但彭坤難道連解釋也不聽直接就要引爆嗎?
她看看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只好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離去了。
而吳悠清楚地看到彭坤在給衣小湖檔袋的同時,在衣小湖外衣口袋裡塞了一個黑色的類似於U盤的東西進去。 似乎還做了什麼別的事情,但角度問題,她沒有看清。
不過這就足夠了。 他倆這是搞什麼地下曖昧啊? 吳悠不僅完全確定彭坤喜歡的人就是衣小湖,而且覺得自己就是個大笑話,沒必要在這裡現眼了,她立刻拿起外衣起身。
"菜沒訂好吧? 我也有點事,就不打擾了。
最可氣的是明明被耍了,還沒法子撒氣,還得裝得落落大方。
"那有事你們先去忙,下次一定要賞光啊。" 彭坤虛讓道。
吳悠輸得肉痛,這男的真他媽不賴,就是吃不到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