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若言以为是陈然进来了,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来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好久不见,言言。
清冷有磁性的声音,来人赫然是江初羽。
若言闻言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的时光的积淀无疑让他变得更加迷人,本就精致的容貌变得更加深邃,增添了成熟的气质,周身萦绕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自在地在她旁边坐下。
在若言看来,之前圈子里的传言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两人明明好几年都没见过面,哪来的追求一说?
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初羽也学着她拿起了一杯酒,轻抿了几口,不紧不慢地道: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江总来找我有何贵干?
看着若言不愉的神色,江初羽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受伤。
自然是想好好叙叙旧。
若言气笑了,叙旧,我和你有什么好叙的。
他正襟危坐,看着她认真地说:这些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未曾忘记过你,我试过忘记你,但不行,只要闲下来我的脑海里都是你,你的笑你的怒
说道这,他的语气多了一些无奈:言言,我早就和乔琳断了联系,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初羽带着恳求地看着她,眼里是深沉的情意。
但他的话语和目光却只让若言感到一阵恶心和烦躁,胸中的烦闷像是要炸裂开来。
她嫌恶地盯着他:不可能,滚!
曾经的恶心事她都不计较,他哪来的脸故事重提。
若言直白嫌恶的目光令他心中一痛,但他绝对不可能放弃,她已经植根于他的生命再也剔除不出,哪怕是相互折磨。
他眼里布满阴霾和阴暗,心在黑暗中逐渐沉沦。
那我也说好,我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
若言忍无可忍地起身离开,齐悟的生死不明和长年累月来高悬的心都让她的耐心告罄。
看到她起身离开,江初羽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张。
不要不要走!就再留下一会好不好?他在慌张中只能选择抱住了她,哪怕她会厌恶,他已经
很久很久没有离她那么近了
明明只是想要再感受一下她的温暖
江初羽带着压迫气息的拥抱更是触碰到了若言的雷区,她眼角余光瞥到桌上残余着大半酒的酒瓶,毫不犹豫地抡起酒瓶反手砸在他的脑袋上。
哗啦的一声,身后的人痛哼了一声,抱着她的力度小了下来,她借机挣脱他的怀抱。
若言转过头去看,被砸碎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借着昏暗的灯光的还能看见其中夹杂的红血丝,一地狼藉。
而先前强势的人,血液和酒液濡湿了他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贴着额头。血液还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滴滴答答地留下,弄脏了淡蓝色衣领。他一脸痛色,身体还摇摇欲坠。
偏偏手还固执地抓着她的衣角不放。
啧,也真是坚强,若言在内心吐糟。
她稍稍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实在忍不住出声讽刺:你贱不贱呐?老追着不喜欢你的人跑干嘛,嗯?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若言是认真的,她真的是会说到做到。
江初羽其实感觉到头晕恶心,估计是脑震荡,他眼前的事物旋转扭曲着。他已经快要晕倒了,但还是拼命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听到她绝情冷酷的话语。
最后他还是晕了过去,而若言早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