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催命符一样,白眠眠条件反射地抬手推开门来。
入眼的第一个不是白弋,而是之前那位傲慢骄矜的男人。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去,向后靠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微屈,衬衫夹箍在大腿上,映出紧实的腿围。
纯银的袖扣带着流光,露出削瘦的腕骨,冷白的手背透出青灰的血管,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无端生出一股色气:矜贵优雅中混合着粗鲁的魅力。
反观她大哥,一身纯黑衬衫,领口依旧严丝合缝地扣着,一双深沉锐利的眼冷淡地看着她,极具侵略性跟占有欲的视线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她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他也不说话,用这种压迫感十足的氛围去折磨她。
白眠眠低垂着头,也不开口,只委屈得眼泪关都关不住。
大哥从来都没有凶过她,更不会把她晾着这么久。
而且还因为她跟苍古的事情,就把她叫到陌生人面前这样子……
“啪嗒——”
一大颗圆滚滚的眼泪砸在了地板上,清晰得让在场两个人都锁定了她。
她偏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只觉得要被抛弃了,委屈得不能自已。
她根本忍不住啊,他们每一个凑近她,她就感觉骨缝里都透着痒意,只有靠近再靠近才能稍微缓解。
他不也是绑着她上床的么,凭什么……
“擦擦。”面前递过来一块灰色的手帕,她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是那张骄矜又冷漠的脸。
她没拿,倔犟地抬头看白弋:“我不要,哭死我算了,反正没人心疼我,都不要我好了。”
到底是被宠着长大的人,她在哥哥这里,总是放纵一些的。
男人似乎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偏头看向沉得快要爆炸的白弋:“白先生,我们的交易还能进行吗?”
白弋终于起身了,低沉着声音:“关门。”
门被人拉上,白眠眠突然在心头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眼看着大哥指尖划过桌面,从一旁勾起了一副银白的手铐,她更慌了,后退半步。
“大哥,你别乱来!”
这里还有陌生人啊!
白弋狭长的凤眸瞥了她口中的“陌生人”一眼,黑沉沉的光透不出眼眸,手铐碰撞的声音有些吓人。
“乱来的孩子,是谁?”
是她。
白眠眠不敢再待下去,她转过头去,伸手去拽门把手。
手按在了男人穿得笔挺的西装上,结结实实,她不可置信仰头看着挡住她去路的人:“你干嘛!”
男人对上那双眼,冷漠地挪开视线:“我跟白先生有合作。”
你跟他有合作那你去合作啊!你挡我的路做什么?!
她不愿多说,抬手就聚起一道风,想将人掀开,可身后的白弋动作更快。
“嘭——”她被掐着脖子反摁在了门上,双手反剪背后。
“咔嚓——”手铐锁上,她听得身后的男人声音冰凉中带着股她害怕的笑意,冰冷的指尖摩挲着她大腿的肌肤,指尖向上钻。
“眠眠越来越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