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感情后,金翌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家,结果差点没被家里的狼藉给吓死,他还以为家里被洗劫了,发现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后才后怕地打电话给金翌。
他紧张,他屏息,结果听筒里传来正在通话中的声音,又尝试地打了几次后,金翌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把他拉黑了,金翌不死心地发了条微信过去问聂陶在哪怎么不回家,结果对话框前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金翌联系不上聂陶,又看着满屋的狼藉,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聂陶一定恨死他了,恨不得他死吧……
金翌捂着脸哭了好一会儿,意识到如果他现在不跟聂陶解释清楚,以后可能真的死路一条了,连忙让秘书给他办了几张电话卡。
秘书那边堆积了好多工作,见劝不动总裁,认命地把卡给他送来了。
金翌握着电话卡,紧张地选了一张塞进卡槽,又忐忑地打了过去,显示对方暂时无法接通,猜测到聂陶可能在休息,于是他哼哧哼哧地打扫起了房子。
期间他捡了很多用过的套子,脸红地丢到了垃圾桶里。
很多家具都不能用了,金翌突然担心聂陶砸东西的手,不知道会不会痛。
之前他有意逃避,并没有特别去关注屋里的东西,现下细细看来到处都藏着小心思,他又忍不住哭了,中午去了家具城,把东西买回来,尽量复原这个家原本的样子。
下午,金翌就按耐不住又打了电话过去,这次电话接通了,他激动道:“陶陶,是我!”
聂陶刚睡醒,还有点儿迷糊,没听出来他的声音:“谁?”
金翌有点受伤:“我是金翌。”
“卧槽!”聂陶一下子清醒了一大半,他寻思着他好像已经拉黑了金翌,怎么会接到他的电话,难道这个逼用别的号码打的?
聂陶于是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火速地拉黑了。
金翌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愣了愣,再打过去也没法接通了,他怕他换别的卡再继续打电话会惹聂陶烦,万一聂陶关机他就完了。
他急了他急了。
金翌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下定决心去聂家找聂陶,之前他犹豫是因为养父母家和聂家太近,他不想再靠近那个房子,但是而今那些跟老婆比又算什么,他立马动身去了聂家。
聂陶被金翌那一通电话扰得心烦意燥,急需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他收拾收拾让司机准备一下送他去酒吧。
金翌专心地开着车,没有特别注意与他擦身而过的汽车,等他快到聂家才反应过来聂陶好像在那辆车上,连忙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不巧,聂家的车已经过了红绿灯,金翌还要再等一分钟,他焦急地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车尾,等绿灯一亮马上追了上去。
司机选了最近的一间酒吧,聂陶让他先回去了。
他头发柔软蓬松,脸蛋精致漂亮,身上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搭配宽松的休闲裤,蹬着一双运动鞋,就出现在了灯红酒绿中,顿时吸引了很多目光。
聂陶要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他清爽干净,但气质清冷,也还有人过来搭讪,聂陶没理,那人便自发凑了过来,聂陶知道他想干嘛,也不躲,被酒精润泽的唇瓣就与那人的贴在了一起。
金翌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目眦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