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胜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虽然不知道要跑到哪里,但是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他去哪里都愿意。涩春谷地处群山环绕之中,下了山,谷中的人一时半会就追不上来。蒲胜只希望自己跑得再远些,再快些,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这山上多是涩春谷人种下的草药,路上荆棘草丛遍布,并不好走。更何况蒲胜浑身赤裸,身上只披了一件蒙雪风的外袍,外袍对于蒲胜来讲过于宽大,拖拉着,一路上被草木的刺划破了不少口子。
刚从密室出来的蒲胜面临的不仅仅是浑身酸软,还有他那两个红肿的穴儿。在玉势的猛烈冲撞之下,两个穴儿已经很难自己合拢了。山间风凉,也往蒲胜的后穴中呼呼地灌着凉气。至于前穴,两半贝肉已经肿成了馒头,每走一步,两瓣贝肉就要磨蹭一下。
蒲胜的这次出逃,纯属临时起意。
他原本只是感到心累,想静一静,吹吹山上的风,他知道蒙雪风不会拒绝他这个请求。
来到涩春谷,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蒲胜的大多数日子里,看不见外边的景色,只能望着那间密室里石板上凝结的水珠。涩春谷四季如春,蒲胜也难以从温度来辨别年岁。
这些岁月里,来找他的人形形色色,大半都是为了他的身子,试药也好,泄欲也罢。在床上一次次的身体冲撞中,在一声声叫骂中,在情欲巅峰的快乐中,蒲胜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是他们口中的小淫娃,但是总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告诉他,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我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我要出去。蒲胜这样想,这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大。晏颂的出现是生机也是死局。直觉告诉蒲胜,晏颂等人和他遇到的其他人不一样,可是现实又告诉他,他视作一线生机的人,正是将他代入此地的人。
蒲胜其实还没想好怎么逃,但是只要有机会,他总得抓住。
蒙雪风是个练武家子,身强体壮自不必说,把蒲胜带到山顶也不是什么费力的活。久居深室,蒲胜很久没吹过这么清甜的风了,风是从自然吹来,温顺,和煦,也干净。
山顶不常有人来,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人。蒲胜倚在一棵树下,呆呆地望着远方。山顶目光所及之处,可有那一处是京城?蒙雪风看蒲胜目光暗淡,也不想打扰他,合上眼清净一会便罢。、
蒲胜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悄悄搬起石头打晕了蒙雪风。他知道蒙雪风是个好人,至少在这里是。但是既吹了山风,他又怎么能忍受监牢一般的污浊呢?四下无人,正是跑的好时机。
蒲胜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涩春谷的人发现了没有,他已经快脱力了。这座山上的路难走,因此也没有护卫巡视。蒲胜的小腿处已经有一道三寸长的口子,是刚刚被地上的石头割伤的。蒲胜只能撕下衣服草草包扎一下,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赶。
离山脚还有一段路了,从树林的间隙中隐约可见山下官道。蒲胜心情急切,全然不注意脚下有一颗藤蔓。脚一滑,整个人居然都跌坐在了那根藤蔓上。
藤蔓上有一根根像玫瑰花刺大小的刺,蒲胜这般一坐,恰好这些刺都扎进了肥肿的阴唇上。蒲胜忍着刺痛站起来,几根刺也被他拔起留在了阴唇内。疼痛加上虚弱,蒲胜眼前一模糊,直挺挺地摔了下去,滚了好几圈后摔在了官道旁。
前方好像有人跑过来,有人在摇晃他的身子,嘴里喊着什么。但是蒲胜已经听不清了,他只知道来的人不是涩春谷人,他放心地闭上眼,昏了过去。
“唔……”蒲胜悠悠醒来,一睁眼,看到一个人影伏在他的腿间耕耘。蒲胜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在吸吮他的肉唇!难怪他觉得肉唇酸麻难忍,梦中都流淌下了许多粘腻的淫液。
“呸呸!登徒子!”蒲胜想也没想一脚踹在了那个人的肩头。让那个登徒子险些跌坐在地。那人穿着一身儒衫,用一根木簪束着头发,唇边有几缕方正的胡须。若不是他做出了这样下流之事,甚至胡须上还挂着蒲胜的淫液,到让人真觉得他是个一本正经的儒生。
登徒子气呼呼地站起来拍拍灰,“我呸!你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我拔出了你肉唇里的刺,还帮你把毒吸出来,你的这里怕是要废了!”登徒子气哼哼地踱着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把你送回家去,省的在这倒打一耙!”
这下倒是蒲胜当了哑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干脆把头埋在被子里装睡。
“喂喂喂,”登徒子使劲地晃他,“别装死啊,你在我这可白白睡了好几天了。”登徒子掀开被子,里边的小可怜儿正在咬着嘴唇啜泣,鼻子已经被憋得通红,豆子大的泪珠一抽一抽地往下掉。“我摔了一跤摔忘了!受了这么多伤,我走不动了……”
“哎呀呀,我也不是非要赶你走,”登徒子搓搓手,“再养几日再养几日,在下左丘琮,小兄弟给个名字?”
“盛浦,盛大的盛,青浦的浦。”蒲胜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