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岭下班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隐约从里面出来几声被压抑着的喘息声,要不是深夜的公寓大楼静得诡异,恐怕是很难听清。宋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何许人,因为这所公寓的备用钥匙她只给过一个人——她的前男友许易。不过虽然知道是谁,但宋岭还是不免感到莫名其妙,当初他那么信誓旦旦说分手,仿佛再多看自己一眼都是对他精神的玷污。那么现在谁来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换上拖鞋,脱下外套,宋岭扶了扶额,还是选择打开了卧室的门。
浓到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在宋岭的鼻腔里爆炸开来。一米八几,修长且健硕的男性躯体深陷在宋岭一米九的单人床中,他背朝着宋岭,此时正将头深埋在宋岭的枕头里重重地喘息着,像在贪婪地寻找着什么记忆里的味道。也许是在床上来来回回翻滚又乱蹭过的缘故,宋岭记忆里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如今像是没一根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似的,有些蓬乱翘起,有些垂落下来,将原本就不大的脸遮去快半,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刀刻般的下颌线。
宋岭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狗男人大半夜喝了酒连家都找不着了?
“许易,你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床上的男人明显地一僵,然后就像静止了一样。宋岭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明白这狗男人在搞什么幺蛾子,自己上了一天班现在只想洗洗睡。男人哪有赚钱香?哪有睡觉香?
“许易,我在问你话,转过头来。”
大概过了一分钟死一般地寂静,接着回应她的是床上的男人开始小幅度的颤抖。宋岭自认并不是什么好脾气,跟何况是对曾经甩了自己的前男友。
“呵,我忘了,你现在可不是当初的什么许学长了。你现在是许氏现任总裁,而我呢只是你的一个小小员工,真是不该那样没礼貌地对您说话的,是我的不对,许大总裁?”
过往的一幕幕开始在宋岭脑内一一闪过,她没由地感到火大。这狗男人是不是神经病?自己什么酒量自己每没个13数?霍霍自己的身体算了,现在这算怎么回事,见者有份?
“宋岭,我.......”
床上的男人闻声终于是肯将他的脸从枕头中解放出来,只见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由于在枕头里闷久了的缘故,此刻正透着诡异的红,并且这红一直蔓延至他的脖颈,还似乎越过他大开衬衫领口爬进了更隐秘之处。眼尾也红,眼中仿佛隐着水雾,原本薄薄的嘴唇由于刚刚一直被他自己紧咬着的缘故,此刻略微有些红肿。
一瞬间宋岭开始在脑内狂飙脏话
虽然宋岭这些年来每天两点一线过着比尼姑还规律的生活,但她毕竟不可能真是个尼姑啊,戒色是不可能戒色的。
美色当头,宋岭的语气明显放缓了一些。“搞啥呢,员工福利?”
宋岭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沿着男人的脊柱一路下滑直至被西裤的皮带挡住再往下的去路。过程中,引起男人一阵战栗。呵,这男人还是老样子,喝完酒就会变得又乖又敏感。还很好套话。
玩心渐起,宋岭俯下身来,前胸微微贴着男人的后背,手一路向下摸索,在男人肌肉紧致腰部附近细细抚摸,在感觉男人身体明显绷紧了之后,掐了一把男人的腰窝,其实太硬了掐不太动,但足以把身下的男人激得又是一个激灵。“许易,大半夜出现在我家,几个意思?嗯?”宋岭故意凑到男人的耳边,冲着男人红透了的耳垂说道。
“嗯......等你。”
男人难耐地皱了皱眉,为了躲避宋岭继续冲着自己的耳朵哈气,终是慢慢吞吞地将身体翻了个面,面向宋岭。
“为什么等我?许易,我们早已经分手了,你提的。”
宋岭盯了男人的耳垂一会,终是没忍住咬了一口,咬完又安慰轻轻含住,最后离开时又用舌尖舔了舔。
“不是的......不是......不要......"男人嘴里一边囔囔,一边伸出双臂牢牢圈住了正打算从他身上离开的宋岭。
宋岭没料到,于是重心不稳整个上半身跌向男人,最后以一种上身向着男人,膝盖朝着门口的极其不舒服且扭曲的姿势告终。过程中,宋岭的脑门很不幸的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顿感一阵眩晕。宋岭气急,看准男人裸露在外的锁骨就是一口。男人也不躲,也不叫疼,就那么垂眼看着她。直到最后看得宋岭发毛,自己松了口。将下巴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和男人干巴巴地对视。
“什么不是不是,不要不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办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宋岭总感觉自己听到了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近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