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口是心非丧失了颜控福利。
真正生无可恋的陆云州伸手戳了戳他的叶子,“你会开花不?”
好歹花要比绿油油的叶子好看。不晓得带上燕阕光的名头能卖多少钱。
藤蔓下一秒就轻轻柔柔地把嫩绿的芽尖儿搭在他指尖上。
陆云州诡异地觉得有点萌。
下一秒,藤蔓软软地勾住他的手指,然后一股无法用常理推测出的巨力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
然后藤蔓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枕头摁到他脸上。
陆云州:这操作真是让人意外的熟悉。
不过片刻后,陆云州就感觉他脸上一重,不知道是压了什么东西上去。
燕阕光立在窗沿,负手而立,嗓音清越散漫,“我出去逛逛。”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云州一脸懵地伸出手,摸了摸枕头上压着的东西。
硬硬的,很方正,触感像极了书本。
陆云州拿着书,拿开枕头掀开被子,头发乱糟糟地、一脸茫然地坐起来,看了看手里的书:《植物知识大全》
嘛玩意儿?
……
叒一刻钟后。
陆云州默默地躺平,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将枕头摁自己脸上,再把书方方正正地放在枕头上,乖巧装死。
他错了,他对花一无所知,根本不明白花对木灵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现在陆云州已经深刻认识到,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别的错,他唯一的错,就是活着。
——让他死吧!啊啊啊还能有比这更特么让人尴尬的场景吗?俊秀的少年在被子里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然后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疑问:“……你在做什么?”
清越的嗓音如同古筝一般铮铮悦耳,在此刻听起来却如同夺命魔音。
陆云州面无表情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说道:“在思考命运对我的恶意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恶意都直接拍到他脸上了,还特么拍了很多次。
脸好痛,心很累。陆云州摊平在床上,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您自便吧,我想睡个回笼觉。”
“不修炼了?”
“下次一定。”
……
闲话休提,总而言之在琅月秘境开放前的这两年,陆云州延续着自己上一世的作息——生命不止,修炼不停。
因此被三位师姐师兄围观了好几天。
但符山养孩子都是散养,看两天热闹就各自该干啥干啥了。
哦,三师兄除外。
陆云州悄悄给江眠舟递了消息,告诉她“我师兄不稀罕温柔大方那款的,不然他和我师姐不般配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然后他们就高高兴兴谈起了恋爱。
陆云州收礼都收到手软——因为江眠舟的阔绰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陆云州嘀咕了一句,“还真的成了?我以为改变不了呢。”
燕阕光慢悠悠地接道,“好事情啊……”
陆云州以手捂眼,“够了,打住。我不想回想了,会吐的。”
燕阕光挑了下眉,“葡萄熟了,你自己去摘两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