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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qing20【家国天xia,将军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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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最后一枚绳结扣好。孙昭道:“那便……动手吧。”话落,提枪挈弓快步出院。

    班直围府,意味着皇帝真正不再信任陶悯。来人不是封棠而是云简,意味着封棠或许已经败露。或者封棠尚未败露,但皇帝已经开始怀疑他和陶悯的私交。

    事已拖无可拖。毕竟他们绝非无辜。

    等待,只会失去先机。

    府门打开,大门外是死寂的长街。管家牵着战马,与两名轻甲武士候在门边。

    幕僚毫不客气,当先上马,扬鞭便走。孙昭回头望了一眼府门,再向另一边望一眼这金陵,默然低头,一发力挽缰上马。

    “驾!”

    蹄迹穿过黑夜中的大道,一路扬尘向西。那里是龙卫军大本营,金陵城白虎门。

    千家灯火将灭,万事付于征蹄。

    -

    彭泽县内,豪绅与知县已急成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几家大姓富户与形势户们聚在知县府上,便是往日自恃身份的,此时也都有些沉不住气来。

    “加急文书何日才能到金陵?”

    “今早方才发出,便是八百里加急也得明日方能到呢,莫指望了!”

    “便是消息到了恐怕也无济于事,那些个相公郎官,不吵个几日几夜如何会发出兵来?眼下咱们却是火烧眉毛了!”

    众人闻言一时有些万马齐喑。

    就在昨日,鄱阳水寇大举来犯,一夜之间直逼彭泽县城。

    他们承平已久,猝不及防,一群腰肥肚圆的老爷们几乎都是清晨眼未睁开便被从自家姬妾怀里揪起来的,到了知县府上,见了诸人齐聚一堂,这才目瞪口呆有些清醒过来。待听闻鄱阳湖的水寇已经快要陈兵县门,个个都是不可置信。

    “如何便会反了?”

    “咱们这些年何曾薄待过他们?荒年也与赈济,平日些微小事也未曾同他们计较,照理说两厢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谁知道呢!这不仅反了,还快得很,声势大得很,一路过来,无人拦他不说,有的还甘愿从贼了。”

    “这是自然,方才来的路上听说,那做水寇的张芹,收买人心有几分本事,打了大户,便将钱粮分给佃农,你说说,这些个佃农哪个会不乐意?”

    此言一出,满堂咋舌无声。富户们互相望望,不觉伸手去摸后脖子。

    良久,方有人低声讷讷道:“这群佃农,这般不知轻重……这钱粮也是能收的么?这可是造反呐!”

    有人回过神来,只觉手脚冰凉,却反倒强撑着“哼”了一声:“那些个泥腿子懂什么?只知道有便宜便贪!说不得你明日加一倍钱与他,他便将那张芹亲手绑来呢……”

    却也只是说说罢了,谁都不敢去试这法子可不可行。众人商讨之后,决定暂且将厢军与府兵聚集起来,拖延一二,另一面发了一封求援文书去金陵,并作弃家逃亡的准备。

    事实上,有两家不愿冒险的豪富收拾停当,今日入夜前已然望风而逃,剩下的除了不敢弃城的官吏,便是些或乡情深切、或对前方军情半信半疑、对金陵方面抱有幻想的豪绅。

    而眼下,张芹的前锋已经踏到了彭泽县门前。

    “诸位莫慌,莫慌,咱们厢军多少也能抵得一时。”有儒生试图宽慰众人。

    当地富户却明显比他更了解实际情况:“厢军哪里指望得了?”朝廷禁军原是从厢军里挑人挑去的,禁军看不上的才做了厢军,平素又不操练战阵事,只做些力役,这样的兵怎么打仗?

    又有人道:“咱们不如许那张芹些钱银,不就是要钱么,谁不是图口饭吃,哄他两三日,说是谈判,拖到援军到来,便成了么……”

    随即便听人道:“兄长糊涂!这银钱哪里能给?这是逆贼,你许他银钱,不是资敌,又是什么?”

    旁边一人忽道:“使得。”

    众人闻言齐齐投去目光,只听他道:“只不过,这该叫招安。”

    知县豁然醒悟:“黄先生言之有理!”

    是他傻了。本朝对付贼兵最常用的招数,不正是招安么?他却是一时钻进死胡同里了。

    金陵的禁军,当然是要等的,只是等到之前,又何必硬碰硬呢?

    当即道:“只差一人去与那贼寇说道一二,诸位可有合适人选?”

    在场豪绅听得,却是一齐又静下来——竟是无人敢去。

    谋逆的贼寇,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这一去还有没有回?

    知县愕然,正待硬着头皮再问有没有哪位旁系宗族往上推十八代可以与张芹扯上血缘呢,忽而先前开口那“黄先生”自行出列道:“那区区便毛遂自荐了。”

    知县大喜:“黄先生临危不乱,实乃士子楷模。”

    黄先生礼节性地客气道:“惭愧。”

    一来二去推拉只片刻,迅速便把这事定了下来。

    众人稍安下些心来,或明或暗打量那黄先生,神色各异。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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