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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七夕(一dian涵涵吃醋qing节)(再次表示我没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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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噎,半晌一拱手:“承蒙吉言。”

    场面一时定住。所幸有人及时站出来转移了话题:“将军所谓伊人,可是……在水那一方呐?”那人说着望了望亭中群女,示意何素今日是来相眼缘的,可莫忘了来意。

    机灵的连忙附和道:“想必是在了。”

    何素明白他二人意思,待要顺着台阶下,张口却是又怔住。他其实方才想到的也只是姚涵岳凉一众友人而已,毕竟于他而言真无“伊人”。眼下想来,却该说谁才好?

    那人见他迟疑,便道:“将军不如出个谜面,叫我等猜上一猜。”此话一出,不止亭中诸女,便连士子都饶有兴趣侧耳来听。何素脑海中刹那便闪过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嘶?

    本能是觉得有些不对,但众目睽睽,嘴动得比脑子快了些,未及多想,脱口而出:“柳畔春风,雪里青竹。”话落方意识到自己说了谁,立刻闭口,却是晚了。

    士子们相望一眼,心中各自有了人选,却又都觉差了几分,似乎够不上春风青竹这般明净。不过想到情人眼里出西施,便觉何素说得夸张几分也合情合理,又各自点头自得。亭中少女们则都瞧向严苓——以此人清净性子而言,似乎确然可以沾上几分。就连严苓本人,都是讶然之后,浮起红晕。

    “咦?”岳凉将话反复一嚼,却是嘀咕道,“若小姚是女子,这倒像是小姚呢。”

    姚涵笑着回头,正想接一句“正是区区”,话到嘴边,却猛地顿住。

    何素是准备要成亲了,有心上人才这般说的。这里头有他什么事?别的热闹凑得,这热闹也要来凑么?为何总要往何素身上蹭?

    怕是见何素忠厚老实,才专爱逗他玩,却是连眼色也不看。若长久如此,说不得总有一日要被何素嫌的。退一步说,即使何素不嫌他,他也该嫌一嫌自己。

    便如此刻。虽说私下与岳凉玩笑两句,何素大约不会知道,但……何必多嘴呢。若阴差阳错传入何素耳中,叫他生出误会,岂不是平添是非。想到此,玩笑的意兴顿消,只习惯性地微笑道:“平涛异想天开。”

    岳凉嘿嘿傻笑两声,犹自不察:“若是小姚,我倒欢迎。”

    姚涵惟有苦笑。

    士子中有人猜道:“可是东角巷头乌瓦宅?”

    东角巷头是礼部侍郎严余的宅子,此话无疑是在问何素,心上人可是严侍郎的女儿严苓?

    何素只觉骑虎难下。若说“非也”,当着这许多人面,严苓未免难堪,且诸人定要接着再猜,猜到他点头为止,可若说“正是”,又实在心虚不过,毕竟他对严苓真无男女之情。

    说来男女之情到底该是如何?如何才算良人,如何才算钟情?粗粗一想,人生二十余载,他竟似乎真未对谁动过心,除了是……

    何素悚然住脑。

    既从未对女子动过那般心思,那对姚涵为何就能……想不得想不得。此事万万想不得。

    他急急在心中撇清关系,却听眼前又一士子笑问道:“明台兄与某不谋而合。某也正想问,这春风青竹,莫不是春官院里竹,宗伯府上风?”

    春官与宗伯皆指礼部长官,此处便是用来代指严家了。凉亭中诸女显然也都听得这两问,俱望着严苓捂嘴而笑。严苓面上红晕渐深,却是旋即出声道:”请赐纸笔。”

    要否参加这场踏青郊游,是何府与严府长辈商谈过的。可见不仅自家老父与自己有意,何素应当对自己也是有意的……至少何夫人是有意的。可以一试。

    那便要一试。

    那面何素咬咬牙,心道,不如就不置可否,看他人顺水推舟,严苓若是误会……那便是天赐良缘。说到底,他寻母亲催择偶之事,不就是为了早日成亲,消磨心中那些不着边际的绮念么?只要成了亲,心中自然只有严苓一人,自是只会想着她了。

    想到此,心中虽是不安,却终究是道:“且不忙问风来处。只问这风,愿不愿光临寒舍。”

    严苓一听,只觉耳根子都要烧起来。落在姚涵耳中,却是莫名其妙,心下发堵,舌根发涩。

    岳凉嘿嘿笑道:“兄长竟也会说这些腻人话儿了,你说俺们多久能喝上喜酒?”问出去却没回音,等了片刻,转头去看,姚涵望着何素方向,面上毫无笑意。

    岳凉心道怪哉,小姚怎地忽而如霜打茄子一般?思索间拍拍姚涵:“小姚,如何傻了?”

    姚涵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听见何素那话,竟觉抵触,心下不由一慌,也不知在慌什么,只知嘴上忙道:“这不是高兴么。常清肩头担子重,有人帮他分着再好不过。倒是你我,须得琢磨琢磨礼金了。”岳凉闻言欲笑。幸好姚涵眼疾手快,忙将他嘴一把捂住。

    那面严苓叫婢女拿扇子遮住众人视线,深吸一口气,提笔回歌。先是写了一句“愿为星与月,流光相皎洁”,顿笔稍忖,又觉不妥,撕了重写。

    她面上红晕未消, 头脑却是冷静下来些,心知今日众目睽睽,便是要表心意,也不可莽撞,只需叫何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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