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解开第一根,衣服的主人把腰带给收了回去。苻昭情警觉地迅速拉好衣服,突然坐了起来,用满是怒火眼睛瞪着高琮。
你想怎样!
高琮也坐起来,见他只着一层里衣,高高束起的头发松了,披在了身后,胸口微敞,当作是在自己家睡觉一样,开口道:
做今夜该做之事。说完便吻上了她的梨涡。
这可惹恼了苻昭情,一边嘴里念着大胆,一边就要伸手向他挥去,高琮早已预料到地捉住她不听话的手,唇从嘴角转移到她的,堵住那张气鼓鼓的小嘴。另一只手也被他给禁锢住了,他的腿压上了她的一双腿,真是让人动弹不得。
感受到他在细细的吻她,又转化为舔,痒痒的,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趁他分心,锢住她的手松了几分力道,苻昭情抽出手来,利落地拿上床头的烛台向脸上的人砸去。高琮吃痛松开,却也迅速地捉住了那只捣蛋的手,力气大得吓人,苻昭情手一松,凶器掉在了地上,门外侍女被尖锐的声音惊醒,却不敢开门;她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不断的用袖子擦拭,擦的嘴唇通红。
你就这么不情愿?高琮眼中的醉意却又多了几分,像在享受一样。
苻昭情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的盯着他湿润的嘴巴,一边擦着嘴。
要是北夏的那个小皇帝,你就愿意了?
苻昭情一下被点燃了,若是身上长了毛那可得周身立起来了,一个使力,朝高琮扑了过去。高琮突然被攻击也是来不及反应的,只能顺势往床上倒,挨了苻昭情一掌。
他是我的叔叔,你休要侮辱他!听着苻昭情着急的语气,眼里蒙了一层水雾,带了一点儿委屈,这时候倒像一个弱美人了。
高琮鲜少看见她这样的眼神,笑意爬上嘴边,当作一个好玩的游戏,又反扑回去,成了女下男上姿势,居高临下看着苻昭情,当作猎物似的低头舔了舔她;苻昭情并不认输,使劲挣脱,一口咬到他脸上,势要反压过去。。。
几趟下来,床褥也乱了,桂圆枣子散落一地。苻昭情仰在床上,稍微有些气喘吁吁,身上的七根腰带不知何时解开的,外层红衣被丢在了地上,剩一件里衣,胸口微微露出一点白皙,山峰随着喘气上下起伏;高琮也好不到哪里去,背后挨了打,脸上又有一排牙印,却占了上风,双手钳住她的,他如墨的发丝扫在苻昭情胸口上,鼻尖快要碰到她的鼻尖,带着笑意低头打量她,从嘴唇到腰间,仔细观赏起来,眼里没有生气,反而一丝丝愉悦,向她嘴唇越靠越近。
游戏到此结束,睡吧。忽地双手轻了,苻昭情用余光往旁看,高琮以朝左姿势躺下了。
想不到齐国的高皇子居然有这种癖好。苻昭情心想,存了大戒备,听着高琮均匀的呼吸声,防着他突然袭击,神经紧绷,以至于整晚脑袋都是清醒的。
守夜的侍女小铃儿可受了苦,惊醒后便无法入眠了,感受到门里没了动静才渐渐睡去。六月夜里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了整日也是要歇息一会儿的,销匿在深夜中。
齐国宫殿内,深夜竟还点着灯,金色的墙壁被摇曳的烛光照得稍显暗淡,空旷的皇宫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一位年轻的帝王坐在龙椅上,手上拿着一把有花雕的短刀。
苻离盯着短刀,沉默了许久,不知已是寅时。沉默的帝王缓缓抬了抬手指,轻轻抚上刀柄,眼神稍显痛色,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短刀,嘴里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最后一次了,等着我。
苻离涣散的眼神突地坚定起来,看着短刀,不知道对刀说还是对谁说,轻声喊出了名字。
昭儿。